光线幽暗的地下密室,耳边萦绕着神农报复性疯狂意味的笑声。只见缭乱的触手与地面近乎零摩擦得无声滑过,佐助来不及回神就被庞大的零尾捆住了上半身。
缠绕于身的青蓝色电光那一刻消失无形,粒子与粒子间碰撞释放的能量还未完全利用便成为了零尾口中的食物。佐助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力量没有任何原理的流失,而看到零尾一脸的享受与快要入土的老头宛若阴谋得逞的得意时又反应过来,随之,瞳孔半眯感情转为无谓与不屑。
零尾把举止高空的佐助颠倒身姿脑袋朝着坚固的地面重重甩落,混凝土铸造的地面在强烈的冲击下塌陷了,人影很快被跳动的灰尘淹没无法看清,但触手仍然连接他的身体。
虽然看上去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看不见血的痕迹,佐助的脸上也只是沾上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碎屑混合物,但神农还是笑了,那种仿佛梦想完成一半的自信。
“你是不可能赢过零尾的,当年被咒印束缚的雏鸟即使羽翼丰满也敌不过黑暗的产物,无谓的挣扎抵抗也不过是在加快你的查克拉被零尾吞噬……”
“是这样吗,试试看吧。”
在神农看来,佐助忽然放弃了抵抗,好似认命的闭上眼,紧握住身后剑鞘的手臂垂落下来。
“没错,就这样,认命吧……”
突然涌现出来的大量紫色查克拉交织旋绕包裹住佐助的身躯,他闭合的眼睛再度睁开已是一片血红。
仿佛整个世界都会被那双眼睛渲染成同样的猩红,血染的世界。
有那么一瞬,神农被吓得不知所措得后退了一步,但他后来又意识到现在是零尾占据了上风,仅靠宇智波族小鬼三脚猫的功夫又怎么可能是零尾的对手!?那么多的负面情绪与复国的野望孕育出了这么一个强大的怪物兵器,对手只不过是一个小鬼,就算背负宇智波的名号充其量也只是渺小的人类而已!
人类之躯是脆弱的,脆弱到生死的夹缝都是那么细微。流浪从医这么多年奇迹没见过多少死人倒是看见一堆,国家一灭死亡也就变得非常常见。仅凭这种可以肆意玩弄受伤痛苦的弱小之躯能做些什么,刚才的漩涡鸣人就是典型的例子,无论是谁都敌不过这样的黑暗,仅靠人类的力量是无法低过黑暗滋养出来的零尾!
但是神农忘了,他所遇到的只是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的死人或者说是废物,而佐助却和他一样是一个复仇者。
表面上维持着冷静的假象,一旦被撕破就会暴露出被自己哥哥在那个忘却不掉的夜晚植入内心深处的恶魔。跳动的心沉静冷却最后撕咬一切所挡之物。
啪的一下,在神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零尾的触手饱和继而爆裂,轻松挣脱的人还未落地,宛若千鸟低鸣的雷枪瞬间被他用出砍掉了神农的左手。
佐助的身影闪现到半跪在地上低声惨叫的神农身边,把无法反抗的他一脚揣入远处的角落。
身后的零尾摇晃着越来越不自然的身躯还想抵抗,却下一刻,被闪着光的九条鳞赫破墙刺成两半。
“漩涡鸣人......没想到你竟然还有力量......”
躺在角落里,皮肤多处被石子划出伤口,只留最后一口气的神农捂着肋骨断裂的胸口,瞳孔里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在看到已经复原的零尾时好像用尽最后的力量扯出最违和扭曲的笑容。
无所谓了,他死了也无所谓了,只要这个要塞撞入木叶,绝对会给木叶隐蔽之里留下无法愈合的痕迹,再靠零尾的力量,将这两个小鬼和木叶一起送葬!空之帝国完了,他也完了,但即使如此也不能让这群该死的畜牲继续逍遥继续生存下去!
“零尾被解开了束缚之后会怎么样连我都不知道,你们,连同木叶同我一起死掉算了!能干掉你们,我空之君主的事迹也会名扬这个世界!”
伤势恢复的零尾终于抑制不住一边嚎叫一边没有目的的胡乱进攻,在一阵灰尘点缀中,急速向下撕咬过来。
刺啦——
那是,飘逸在高处稀薄空中凝固的刚硬鲜红,像温柔的尾巴与死亡的细胞武器结合出来的产物,转瞬间将身后的零尾刺成无法复原的粉末肉质。
站在面前的白发少年没有回过头,碎发顺着半垂的脑袋滑落贴住额头,挡住了眸子。神农还没做出反应,就见鸣人的手中以极快的速度凝聚着高浓度的查克拉,蓝色与黑色以一定的比例最终形成漆黑的
尾兽玉!
零尾残留的肉末并没有得到宽恕,在如同凯撒般残酷的少年释放出来的红色肆虐中被打成肉眼看不见的粒子。
神农的瞳孔放大,他无法将现在的鸣人与刚才几乎奄奄一息的身影重合,只是一小会儿的功夫,这小鬼的样子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像晶体一样凝固的赫子又像脆弱的琉璃摔落至地碎裂成渣。沉默的少年忽然动了,在神农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快到了他的面前。
他低着脑袋,代表人类的眼睛被碎发遮住,猩红的赫眼带着暴雨来临前最后的一丝平静。
“把...脆弱的感情当成玩物,表现的那么真挚却只是虚情假意。其实对于阿玛鲁来说,无论你做得再怎么残酷怎么错误怎么无法饶恕,只要你一句否定的话哪怕一句‘这只是一个玩笑’她就会相信你原谅你即使是自欺欺人。”
一脸不屑在濒死之际神农依然冷笑。“我当然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说得可都是实话,难道我还要去像之前那样继续扮演一个反胃的低级角色说着令我发笑的台词不成!?开什么玩笑,自作多情的小鬼,忍者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薄情的世界,那个白痴怎样和我都没关系,她只不过是我成为空之帝主的踩踏……”
下一个瞬间,鸣人把他的脑袋狠狠揣在地上,反复挪动加大力道让底下的人惨叫得再可怜一倍。
“那样可不行哦。”他突然笑了,这份没有杀意的笑容却带给神农异常的恐怖。“像这样能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即使...再怎么无可救药,也不能为了目的去伤害到她。也许你只不过拿她的绝望作为发泄,将出身于火之国的她作为灭掉自己国家的仇人来发泄内心的怒火,那样绝对是错的,正如你所说得那样,世界会是一个薄情的世界,因为可以关心自己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才更需要去珍视真心接受并留在糟糕的自己身边的他们。要是失去的话,会很难受的吧。”
鸣人的双眼忽然眯出了很危险的弧度:“但是,但是呢,对于你的做法我也可以理解哦。所以,也请你理解理解我的做法吧。”
本来停下的他突然往前做了两步,平底鞋轻松挑起了神农的中指。
危险的气息让神农害怕得想要后退,但肌肉已经被佐助的千本破坏得差不多了,又经过那么长的战斗,僵硬得无法随心操纵。他的声音布满了绝望,“你,你要做什么,住手,住手啊!!!”
“要折断了哦。”
被鞋底抵住的手指,被无法反抗的力道向着无法弯曲的外部狠狠折落。
咯吱——
“呜啊啊!!”
“接着是食指...其余的,另一只手的,也不能放过,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所以,没有关系。”
佐助淡漠得看着这一切,瞳孔平静不起波澜,硬要有一些情绪波动的话,那就是难以接受那个女孩被鸣人吃掉的事实吧。虽然在大蛇丸那边经常看到惨无人道的死法,但没有一个要比鸣人带给他的还要震撼。
也许这个家伙...死掉了要比活着要轻松许多。那道泪痕,是哭过的迹象吧。
摇摇欲坠的天花板这个时候崩塌了,大片大片的红色傀儡充斥了头顶的天空,以及那只巨大不自然的白色黏土鸟。
本来只是对着天空独特的飞行要塞产生了好奇,打算过来看一看顺便展示一下艺术成果的迪达拉,没有料到会在这里找到失踪那么多天的鸣人。
“是晓!”
大蛇丸告诉自己的情报早就烂熟于心,看到那标志性的黑底红云袍,佐助警觉性得后退一步,右手悄然间放在了腰后草雉剑的刀鞘上。
他有一些疑问。晓,没记错的话他们的目的是尾兽,鸣人也是他们的目标,可是看这状况...明显有些不对劲。
“不用担心,佐助,他们...不算是敌人。蝎先生和迪达拉先生都是背叛晓的成员。”即使是面对佐助,鸣人也特意隐瞒了许多信息。不能对谁抱有太多的信任,越是信赖,若是受伤了,伤口也会越是痛苦。
佐助的戒备放松了些许,目光有些微微黯淡。背叛晓的成员啊,那样的话,也就无法得到关于鼬的情报了。这些思绪很快在瞳孔中一闪即逝。算了,反正在干掉大蛇丸之后有得是时间,现在的力量已经令他满意了,只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差不多就该让那条蠢蛇下地狱了。
佐助收回了视线,黑色的咒印爬满了他的身体,异变成第二状态,舒展翅膀从被打破的天花板飞落。
巨大要塞剧烈晃动就要损落,他没有过多留意,无论是被困在里面的村民还是损落之后引起的血灾,对于他来说都没有出手的必要。
那个火之国公子的话语至今萦绕双耳,冰凉了内心。这个村子也好这个国家也好,无关之人死了不过是无可奈何,佐助并不是麻木无情,他只是想过滤掉复仇道路上一些无关紧要的风景。
蝎将视线从宇智波佐助身上移了回来,淡漠得视线一览无余俯视脚下越来越近的木叶村。
那群村民正在焦急的四处逃散,忍者一边负责维持秩序一边抽出兵力对付即将损落的巨大要塞。不远处,被困的村民已经乘着小艇逃了出来。
在即将坠地大范围爆破的前刻,鸣人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随后是蝎有些惊讶的声音。
“让我们先走,你要做什么!?我可不想听你的命令!”
“拜托了,蝎先生,就算做我的一时任性吧。这件事我必须要做,我想去...安葬一个朋友。”
蝎对上了他的视线,天蓝色的瞳孔中一丝无法掩盖的落寞,很熟悉很熟悉的感情,与自己失去一切的那个夜晚时所露出的眼神十分相似。他突然感到无奈,明明是傀儡却好似心软地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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