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闪出一个人影,正是老王头,他吸了一口烟,冷笑着:“成二毛,你个狗日的,整天截你王爹的胡,今天也叫你吃个亏上个当。”
老王头在码头处见识过小鱼的手段,成二爷却不知道。
医馆不远,就在大街上棺材铺的隔壁。
这两家开在一起就是方便,治不好了直接出门左转,一条龙服务直到西天。
小鱼背着沈历安出医馆的门后没有左转,但是脸色却暗了一层。
大夫说他身体中阴寒之气深入肺腑,若是旁人早就咳血而死,而他虽遭寒气侵扰,却丝毫没有寒疾症状,在他数十年行医生涯中并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他这寒气仿似与生俱来,藏于经络,行于血液,想要消除它,估计药石无灵。
小鱼听了很沮丧,大夫安慰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医术浅显,不代表别人也无计可施。
遂只开了些温补的药物,让她去东陵城看看。
东陵城不止有方圆千里最好的医家名馆——脂餍斋,更有得天下奇能异士相助的赏金榜。
可是这两者有个共通的地方,就是价格都是不菲的。
进了趟医馆,百来十文钱就送了出去,小鱼暗下决心,先去揭个最贵的榜,赚了钱再给沈历安看病。
成二爷假意仗义疏财,颇有江湖豪侠的意味,说是钱财不用愁,相逢即是有缘,定当相帮到底。
看看日正当中,已是午饭时分,成二爷二话不说,在面摊上点了两份菜肉面,让小鱼和沈历安先吃。
随后他又去雇了辆马车,准备送小鱼去东陵。
东陵离这里来回也就半天,可是小小口岸镇的一个医馆,拿签子排队就排了有半个多时辰,那么那东陵的医家名馆排个队岂不是要更长时间?
万一她当晚再赶不回来,逐日鸟肯定要着急,所以她必须先回船上,跟逐日鸟说明情况。
成二爷听她说要回船一趟,也不多话,只是赶着马车仍旧要送她。
车马粼粼,小鱼逐渐困顿,再看沈历安,闭着眼睛早已进入了梦乡,只因他身体常常冰冻,面容更显苍白柔弱,看得小鱼心中不由生出了怜惜之情,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也不知这马车走了多久,行了多远,小鱼只是感觉自己还是在一艘船上,海浪起起伏伏,忽高忽低。
突然觉得这浪跌进了深洞中,她也跟随着跌下去,这一跌,跌得她醒了过来。
但见车外星月满天,明明是午时出发,怎的三里路程竟走到了星月升天时分?
不好,事出蹊跷,小鱼想坐起来看看车子走到了哪里,却发现浑身软绵绵的,连个手指也难抬动一下。
再暗暗运气,全身阻滞,心知不妙。
这下,不由得浑身来气:小鱼啊小鱼,枉你白日还骂老王头,说这世人不可信,可叹你就是这世上最蠢的人,哦,最蠢的鱼,永远都学不会这人心险恶的万分之一。
“震震,小震震...”她轻声呼唤身旁的沈历安。
三声叫过,沈历安纹丝不动,不会出事了吧?
小鱼收摄心神,侧耳倾听,沈历安那游丝一般的呼吸叫她暂时放下了心。
既然已经如此,说什么都是多余,也不用问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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