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走得急,我以为没人——”
或许是大凶人身体有些异味,也或许是碰到了哪里,任盈盈秀眉微微皱下。
轻轻地挣脱开来,娇躯微微一欠,小声地道:“没——没事,倒是盈盈鲁莽了。”
待看到他背后的大刀,眉宇又蹙了下,担扰地道:“你——你——这是准备去哪儿?”
曲大驴子柔情顿起,轻声道:“去黑木崖——”
任盈盈抬头,眼神中带着少许的期待:“我——我正准备找你?”
“嗯?”曲大驴子惊讶,“怎么事?”
“小天说,要让我给他当先生——”
“嗯~我听到了,那是好事啊!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任盈盈点了点头道:“小天这么可爱,我哪里有不愿意的,闲着也只是闲着,只是我不知道教些什么?”
“你是官宦之家,你小时候学些什么?”
任盈盈侧头沉思了下,道:“小时候爹爹让我学些《女经》《礼》《乐》之类的,都是女孩子家学的。”
“这倒也是,嗯~有没有《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书?”
“三字经、百家姓,这些是什么书?”任盈盈迷惑,双眸茫然。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还有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曲大驴子一秃噜嘴,突然想起这里是异世界,哪能有这玩意,小姑娘哪里会搞明白?
转头看去,小姑娘果然一脸迷糊。
曲大驴子赶紧打了个哈哈,侧身走过,快出了堂门,方才说道:
“哦——原来是想找教材啊!那你可问错人了,找孙伯去,我这个土匪头子目不识丁!”
“《三字经》、《百家姓》、教材?!”任盈盈望着远处消失的背影,轻轻念了几声,越念眼神越亮,到最后抿嘴轻笑,小声自语着:“你当真是目不识丁的土匪头子么?你到底在隐藏什么?这个黑木寨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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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议事厅,发现孙伯几人不在,而厅外的广场上却传来了吵闹声,其中有一声音便是孙伯。
寨里的人都跑了差不多,这么快就有来还我黑木寨闹事了。
快步走到外面,广场上几十人泾渭分明!
一方占大多数,为首的是一位提着狼牙棒年经三十来岁的猥琐男子,那男子大饼脸上满脸麻子,对着孙伯三人兀自喷口水。
周围,几十条汉子持着参差不齐的刀剑斧钺,吆喝着,以显得威风赫赫!
那大饼脸曲二愣子认识,隔壁山头蟠龙沟的吴大麻子,专劫京畿道的商贾的劫匪。
劫京畿的大商贾,收获大,风险也高!
他之所以专劫京畿的商贾,那也是受到黑木寨影响,迫不得已的。
黑木寨的匪师孙二目光长远,早就订下规矩,对往来京畿的大商贾基本上放行。
因为他知道能走这些的商队,大都是大商行、大商贾。
他们财大势粗,经常雇高手为他们服务,惹恼了怕常年不安生。
这些年,黑木寨由于老四的加入,集聚了一大批高手,所以比较强势,除了京畿的商贾,基本上没有吴大麻子插手的份。
因此,他只好对往来京畿的商贾下手,虽富得流油,但一年之中倒有七八个月躲在山洞里,为的是躲避那些人的追杀。
所以,潘龙沟也被五沟十三寨的人称为老鼠沟、老鼠洞.......
曲善解下断门刀,扛在肩上,施施然地走过去,冷笑道:“吴大麻子,你终于敢爬出老鼠洞了。”
吴麻子看大凶人出来,神色略慌,眼神怯怯地瞧了瞧他身后的议事大厅,像是担心什么。
这时,旁边一山羊胡须老者掩嘴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吴大麻子频频点头,眼珠子直转,大饼脸慢慢燥红,最后耻高气扬道:“曲二愣子,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你们家的苏四爷...老四叛……叛……”
吴大麻子正准备幸灾乐祸,冷嘲热讽,突然瞧见二愣子身后飞出一个身着白衣的潇洒人儿。
那人正是他十分忌惮的曾经黑木寨的苏四爷...老四...苏启。
慌的他,狠狠地踢了一下自己那位留着山羊胡须的匪师,哆哆嗦嗦地改口着:“四爷叛...叛变了吗?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要说别人叛变我信,苏四爷叛变我第一个不信!谁不知道苏四爷义簿云天,为报当年知遇之恩...”
“聒噪!”落下身子的苏启俊脸暗红,掠了过去给他一巴掌。
啪……
打得吴大麻子晕头转向,扑嗵——一声跪在地下,战战兢兢地说:“苏四爷,苏大爷不关我的事,都是我家的匪……”
旁边的山羊须老者用手扶额,直翻白眼...表示不忍直视。
苏启提着剑立在一旁,眼珠子喷火,一张俊脸早气得阵青阵白。
曲大驴子哪能不明白怎么回事,暗自好笑,这位苍松子的高足,你怂恿谁不怂恿,居然叫吴老鼠出来和自己作对。
这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曲大驴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启笑道:“老四,你这是演得哪一出啊?”
苏启铁青着脸对着吴大麻子冷哼一声,吓得地上的吴麻子又一阵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