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楚青还是橘灵都狐疑的看着红灵。
“娘亲。”
“放心。”
红灵挥挥手,说道,根本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当年神农与我们有恩,这算是还了吧。”红灵与男子相视一笑。
“算不算,还不知道呢。”
沈临渊翻开竹简,这竹简前半部分的字果然如那男子形容的一般,比不堪入目还要难以概括,不过沈临渊莞尔,这字迹,才像是神农卷。后半部分的字却苍劲有力,飘逸出尘,沈临渊在心中暗道,写着一卷的时候,可能自家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又得了个乖巧的好徒弟。
自能写得这样好,人也应该不会太差。
沈临渊回了沈家,虽然现在沈家只有五阿公。
火神祝融来了涯安境。
沈临渊虽然没有在境主府,但是不妨碍她了解境主府的近况。
涯安境的灵力一有波动,沈临渊就知道来的是火神祝融,躺在临渊阁的软榻上直抱怨这颛顼老儿的速度也忒慢了。
祝融君沉着一张脸,进了境主府,等待他的却不是沈临渊,而是扶桑。
“临渊丫头呢?”祝融问道。
“祝融君来了冥界怎么直接来涯安境了?”扶桑脸色不好,不过到也不是对祝融,他和沈临渊,已经很久没见了。
“丫头不在,我也不扰冥王兴致。”祝融君转身就要走。
扶桑也没有想留的意思,走得比祝融还快,祝融刚刚说完话,扶桑整个人就已经消失在境主府的厅堂中了。
沈临渊倒也没有猜测到这个结果。
在悬岭拦截到祝融君时,祝融瞪了沈临渊一眼,就准备离开。
沈临渊心中疑惑,不过架子也端得足。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悬岭脚下已经出现了一碟花生,沈临渊盘腿坐在那里,就着花生饮酒,由着火神离去,在心中默默的数数。
1、2、3……10。
数到十的时候火神已经离开了涯安境。
沈临渊喝光了酒盅里的酒,不耐烦的扔了一颗花生到嘴里。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火神讥讽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祝融君日日坐在火神殿中,自然不知道临渊为了这难得的结果在黑暗中蛰伏许久,甚至拼上了神魂俱灭。”
沈临渊发现自己方才一时冲动,一口气饮尽了那些酒不是明智的选择,现在连点待客的东西都拿不出来,由此可知,酒还是要一口一口的喝最是妥当。
“你真的能镇住漠溟渊?”祝融先沉不住气,这也不算是毫无道理的,性子亦是如火一般急躁。
“假的!”沈临渊哂笑。
火神脸上立马染了怒气,沈临渊暗中将小桌子往后挪了挪,生怕祝融真的忍不住放出神火烧了她。
“你以为挪远了就有用了?”
火神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沈临渊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漠溟渊事关三界,你怎能如此儿戏?”
“儿戏?当年我北天境的血染红了江河湖海,这也是个儿戏?”
“这不一样。”
沈临渊也知道不一样,还是忍不住对比。
都是性命谁就能轻贱了谁?
“当年共工执意要选那一处,原来竟是这么个道理。”祝融忽然想起当年他们四人看着这四方天境,北天君一眼就挑中了那里做神邸,一眼看去,也不是什么好地界,当时的北天君就是看上了那一处,眼中都燃着火苗。
“神界的人瞎了眼就假装看不见我父君的功德,我能和这群瞎眼的人计较吗?”沈临渊摇摇头。
祝融想起自己也是那个瞎眼的神界人,提醒沈临渊道:“你也是神界人。”
“你们是神界人,我是罪人。”
沈临渊本无罪,颛顼也没有给她定罪,不过共工当年判的是五服之内俱诛。
这样说来,沈临渊也算有罪。
“丫头,这漠溟渊三界之内真的只有你能镇压了?”祝融还是问道。
“临渊不才,这算起来,也才刚成年,连我父君当年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祝融心中也有这样的忧虑。
“不过……”沈临渊话锋一转,“这漠溟渊是祖厉所召,带着天帝的命格,就算是我父君,也不敢贸然镇压。”
祝融看着沈临渊,好像要将她看透,沈临渊就这么和他对视着,十分坦荡。
“神农卷中有漠溟渊的来历,你要是不信,自己翻看便清楚了。”
沈临渊善解人意的将神农卷递给了祝融,祝融将信将疑。
祝融翻看着神农卷,偏生关于漠溟渊的那一处,是这卷竹简中字迹最为好认的一处,于是他看着,眉头越拧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