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经入秋了,这里四面环山一条小河从中间把这环绕的群山截断而去,两岸边开垦着一些梯田,从远处望去这群山中的几户人家已经飘起了阵阵炊烟。
“到了”余弈之指着一处院落。
罗铃儿看着有些破败的围墙,大门虚掩着腐朽的牌匾能隐隐约约的辩出写的是积善之家四个字,“我的天,这就是你说的茅屋?你多久没有来这里了?还能住人么?”她有些嫌弃。
“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了收拾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余弈之率先推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这是外堂顺着青石做的阶梯走下去伫立在庭院中的老屋早已被风雨腐蚀褪下了明丽的色彩,可令人有些惊奇的是外墙上面刻着的一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几个大字却还清晰的透着几分劲力与正气,在这段字前站的久了仿佛能悟出些剑道招式般。
“这地方是我的老家,每年我都来修缮一次只是穷的紧只能把里面修缮的差不多外面的就顾不到了”余弈之拍了拍老屋门上的灰尘打开了内堂的门,他看了看罗铃儿:“随便看看吧,左手边有井干净的,就那颗桂花树旁边的小台子用铁锅盖着的那个,右边看到那个栅栏似的小门了么?出去有个池塘有活水,剩下的你自己逛逛吧,堂内一共三间房我去收拾下记得去年我存了几床被褥我俩应该够用”。
“哦对了,池塘旁边有块草皮,还有个亭子没事你帮着修下草皮掸掸灰尘什么的”他想了想回头又嘱咐道。
“喂,这墙壁上的字是谁刻的啊?”罗铃儿大声叫道。
“我师傅,修草皮的柴刀在亭子横梁上面,顺便打桶水进来家具都起尘了”余弈之在内堂喊着。
“知道啦”罗铃儿叫了一声顺着他刚说的位置走了过去眼神还留在墙壁上那几个苍劲有力的字上有些意犹未尽。
酉时太阳西落,桂花树下一副摇椅正在嘎吱作响,摆在旁边的是一个茶桌,桌底一个小火炉正煨着热水,罗铃儿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吃饭了”余弈之端着碗筷走了过来,茶桌上的几样小菜有些粗陋。
“我还以为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会嫌这饭菜入不了口呢”余弈之扒拉了几口说道。
“你想不到的地方多了去了”罗铃儿满不在乎的答了一句,“你师傅肯定很厉害吧,那墙壁上的字铁画银钩剑气弥漫,我看了两个时辰以为能悟点什么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她边吃边打听着。
“这是道,我师傅曾经说过的,这篇字一百个人站这里就有一百种不同的感悟,你修的是剑感受到的就是剑道,若换个农夫来感受到的就是耕耘之道,若是皇帝来感受到的就是治国之道,这篇字并不代表什么重要的是里面蕴含的道”余弈之神情有点肃穆认真的看着她讲道。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高手啊,小阳子你可真有福气”罗铃儿有些羡慕。
他接道“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逃不过生死,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对付那个张俊才吧,别怪我多口我在城内撞上他了过了几招,此人不但武力卓绝心机更是深沉恐怕他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的”
“哎呀,你这人真是的,好好的心情老是提那个什么张俊才烦不烦,小阳子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罗铃儿有点不开心。
“我?讲什么故事?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山,刚到宜州准备好好游览一番的莫名其妙的就跟你逃到这里来了”余弈之有些郁闷,“要不你讲讲你的?你的肯定比我精彩”
“那是当然,要不我就讲讲曾大哥和修车匠小时候的趣事给你听吧,我记得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名唤弈之的经常一起玩耍的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不见了”罗铃儿有些兴奋。
余弈之心中微微一动面不改色的道:“说来听听”
“我跟你讲哦,曾大哥小时候可笨了,那个修车匠从小胆子就大有一次.......”
夜已深了,罗铃儿早已回房,余弈之站在那副字下把玩着那根笛子,他默默的看着那副字微微的声音叹道:“爷爷我好像喜欢上了小铃儿了”。
说来也奇怪这群山环绕之地却遮不住清晨的那道阳光,池塘边的一小亩农田里余弈之正挥舞着锄头劳作着。
“早”罗铃儿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的跟他打着招呼。
“呼,想吃肉么?今早我去了趟李家大哥那边,约了一起上山打猎,快入秋了野兔子肯定很肥”余弈之摸了把汗停下了手里的锄头。
“好啊,抓兔子我最在行”罗铃儿听得这话有些小雀跃。
“洗漱的给你放在井边了,粥和馒头在茶桌哪里,不早了等你弄完我们得上山了”余弈之笑了笑安排道。
辰时余弈之打点好行装与罗铃儿一同上了山去。
“兄弟,这边”山脚下一位猎户打扮的年轻汉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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