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告诉萧暮尧的!”
苏轻默啊苏轻默,他当真是想不到,不过一介女子,竟是如此心思细腻,阴险恶毒!
而姜权听身子一晃,又缓缓坐回了椅凳上。
玥儿竟敢招惹到萧府去,萧暮尧自然不会熟视无睹。
苏轻默不过是个女子,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玥儿,更何况...
还将玥儿折磨成这副模样!
所以此事,定然是萧暮尧的手笔!
“玥儿糊涂啊!”姜权一拍扶手,言语间已不见之前在前院时的盛怒与坚定,反而是有些无力及踌躇。
萧暮尧!
偏偏是萧暮尧!
哪怕换做任何一人,都不至于如此棘手!
那个瘟神,别说是他们姜府了,便是二殿下与太子,也不给半分颜面!
这些年来,经他弹劾之臣不是斩首便是灭门,无一幸免!
“与萧暮尧为敌...”姜权闭上眼睛,无奈道:“绝非上策啊”。
姜季听后一惊,猛然看向姜权,不可置信道:“父亲,难到我堂堂尚书府,还能让玥儿白死了么!”
姜权睁开眸子,毅然道:“并非白死,而是等待!待毓儿登上大位,自然让那萧暮尧血债血偿!”
可眼下,并非对付萧暮尧的最好时机。
“父亲!”姜季却是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岚儿嫁去北祈,二殿下胜券在握,那萧暮尧既然不识时务,又何必留他呢!”
姜季的意思很明显,便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萧暮尧,为姜灵玥偿命。
姜权却是冷哼一声道:“不留他?那你能怎样?萧暮尧若那么好杀,又岂会活到现在?”
还未等姜季开口,姜权便继续说道:“你可曾想过,若刺杀不成,又当如何?”
单看萧暮尧前几次出手,可谓是万无一失,哪里是好惹的!
“那也绝不能不了了之!”姜季咬牙道。
“自然不会不了了之”,姜权毅然道:“我说过,待毓儿登上大位,便是萧暮尧血债血偿之时!”
他不是不想为孙女报仇,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夺嫡!
只要毓儿登上那个位置,区区萧暮尧又算什么!
“不过...”姜权厉声道:“倒是可以用苏轻默的命,先祭奠我的玥儿!”
夏宗山高水远,苏远鹤又是根本不在意苏轻默的死活,不过就是...
四公主那里难办了些!
倒也无妨!
而一旁的姜季却是满眼不甘,显然一个苏轻默,并不能让他解气。
苏轻默不过是一介女子,能从姜府抓走玥儿,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定然还是萧暮尧所为!
只有萧暮尧和苏轻默都死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而此时,苏府。
苏心娩的如鱼得水没持续几日,便听闻了苏轻默回府的消息。
“不可能!”
苏心娩一把摔碎了手边的茶杯,不可置信道:“苏轻默为什么还能回来!为什么啊!”
她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苏轻默若当真清清白白,那为何流言四起之时,苏轻默会无动于衷呢!”
西郊而已,又非京城之外,怎么可能这般消息闭塞呢!
她不相信!
她根本不相信苏轻默是与宁可瑶在一起!
可为何…
为何殿下竟会给苏轻默作证,抓散播流言的人啊!
凭什么!
“苏轻默!”苏心娩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为何你这般好命!凭什么!凭什么!”
分明是失踪三日,拿宁可瑶做挡箭牌罢了!
殿下难道看不出来么?!
这三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轻默到底去了哪里!失踪三日,她却为何还能安然无恙啊!
“苏轻默!苏轻默!”苏心娩满眼狠辣,却是突然向外走去,直径出了苏府,去了...
罗刹门!
一个时辰后,常秋院。
自杜府出事以后,杜姨娘的身子便一直孱弱不好,眼下传来苏轻默完好回府的消息,她竟是气的跌坐在了床榻上。
“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杜姨娘咬牙道。
“姨娘”,苏心娩刚进屋便看见这一幕,快步走到杜姨娘身旁,目光如炬的看向一旁的丫鬟。
那丫鬟吓了一跳,慌张道:“二小姐,是...是因为大小姐回府…”
苏心娩听后明白了,想起苏轻默,她也是眸子一暗。
方才她去了罗刹门,本想质问一番,可谁曾想…
罗刹门的人在听到苏轻默三个字后,一个个竟是如临大敌,避如蛇蝎!
将一百两黄金硬退给了她不说,还将她赶出了门外,说什么都不做这桩生意了!
苏心娩不知的是,那刘青第二日便被一剑封喉,罗刹门当时并不知与苏轻默有关,直至第二名杀手接下了这单生意…
不到一个时辰,那人的尸首就被发现,与刘青一样的死法,一样的一招毙命!
速度之快,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而他们终于明白,此事与苏轻默有关了!
再如此下去,罗刹门怕是要被灭门了!
所以苏心娩再来之时,他们二话不说便将银子还回了去,毕竟,命重要!
看着罗刹门如临大敌的模样,苏心娩只认为是因皇后与宁可瑶,他们忌惮朝廷,不敢动手了。
杜府出事,她无人可用,连杀个苏轻默竟也如此之难。
想到杜府,苏心娩猛然抬眸道:“对了姨娘,泞儿表姐在哪里?”
杜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为何杜梓泞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泞儿表姐应该来找她与姨娘了才对啊。
而杜姨娘只觉额头胀痛,她揉着眉头的手暮然停住,也是诧异的看向了苏心娩。
是啊。
泞儿呢?!
“这...”杜姨娘满眼疑惑的看着苏心娩,却是摇了摇头。
苏心娩惊讶道:“姨娘不知表姐嫁给了谁?”
杜姨娘说道:“泞儿出嫁太过突然,我从未听爹说过泞儿所嫁何人,大喜那日...”
杜姨娘蹙眉道:“我本是要问的,谁知接亲那婆子…气氛那般紧张,我便没问出口…”
谁知当日,杜府就出事了。
她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爹与兄长了…
这般一想,杜姨娘更觉痛疼欲裂,那股子悲意又是袭上心头。
许久,杜姨娘缓了缓,无力道:“那日,爹与兄长称呼那男子为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