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慢慢走向那个冰冷的盒子,我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你在和我开玩笑!你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小宝宝了,我昨天才查出来的。我准备在你毕业典礼的时候,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我摸着他那张灰白的照片,我的眼里没有眼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哭不出来?我内心有一股巨大的悲伤,但我就是哭不出来。
我猛地扭头看向李星海,大声质问:“你在骗我对不对?一凡不可能会离开我,这里面装得什么?”
李星海被我的气势吓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
说罢,我又猛地掀开那个令我作呕的盒子,里面除了一凡的手表,什么都没有。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一凡不可能离开我,他就算离开,也会同我好好告别,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的。
我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就说你们都在骗我,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表示一凡还活着。”
“林依,一凡因为在学校表现突出,被我们警察厅选中,去边境执行了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他为了让其他伙伴脱身,以自己为诱饵,把敌人引到深林深处,然后,然后和他们同归于尽了......”李星海哽咽地说着。
“我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信,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尸体呢?骨灰呢?你别告诉我一凡他尸骨无存了吧!这种电视剧里演演的烂剧情,骗骗小女孩可以,骗我不管用......”我哭了,边哭边叫,叫到最后,我瘫软在沙发上。
“你别太伤心,小心肚里的宝宝。”李星海说着要过来扶我。
“你站住,别动,也别再说话,我不信,一个字都不信......”我嘴里还在念叨,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没有了知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陈总和挺着大肚子的屈玲,还有今年刚到这边找到新工作的杜云和尤小云都站在我的床边。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我晃了一会神,才发现我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你吓死我们了,你都晕迷了两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屈玲说道。
我看看手上还扎着针,头顶上有吊瓶,我立马要去拔针头。
“傻女人,你要干什么?”杜云和尤小云立马上前阻止了我。
“我不能打针,我有宝宝了,我不能打这个吊水。”我哭着求她们让我拔针。
“放心吧,这个只是葡萄糖,对孕妇和孩子不会有影响。”一个耳熟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有些愣神,几乎不受控制地喊出声来:“一凡!”
但当我对上那双和一凡有八分相似的眼睛时,我呆住了,那不是我的一凡,是和一凡的长相有着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连胜。
“一凡呢,一凡怎么没来?你们给他打电话了吗?联系上他了吗?”我扭过脸去问他们每一个人,“还有李星海呢?李星海跑哪里去了?是他把一凡弄丢的,他得把一凡还给我......”
我情绪很激动,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他们安抚了我好久,我总算平静了下来。
我就那样躺在白色的床上,睁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我等着时间慢慢流失,等着我的一凡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