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城春听罢坐不住了腾地扯开被子起身上前,抓着姜望舒的衣角,这可足足使几人吓了一跳。
“七爷!七爷还记得我否?”
这一问可是懵了姜望舒,只得使劲儿回忆。杨城春紧接着话“小时我在山西落于草蔻,是您花了银两把我救下来的!我走时还赠我回家的银两,托人把我送出了山西!”
姜望舒回想着这事“山西,草寇,你是那个小春子?”
杨城春激动万分“正是,正是,我是小春子!”
“那,与你一同的姑娘呢?”
“您说的是彩铃?她也安好。”杨城春看向徐妈妈“干妈,这,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救我和彩铃的七爷!彩铃也快回来了,到时叫她来好好拜见拜见。”
徐妈妈惊讶地看向杨城春,又转头盯着姜望舒“这,这,就是你们之前的救命恩人!可算找到了哦!三郎呀!得好好报答一下子了,七爷就你两命啊!”
“是啊,小时父亲就派着两个书童随我和彩铃入京,谁知在山西地界儿被马贼掳上山。”
姜望舒听着点点头“哦,这样啊,我记得当初我也是凑巧和铺子去找晋商铺子做药材生意,巧了碰上你,原来你是去京城。我们倒是同路,我也回京城!”
“您送我出了山西,我就与彩铃来了京城,找了本家叔叔送我们去了西洋,本想着当时就托人找到您报答您,但是就只知您是七爷,剩下一概不了解,便拖到现在了。”
姜望舒扶着杨城春先躺到床上,又开始家长里短“初见你时还是个小小子,这会儿也是个官爷了!”
“长大了些,倒是七爷没怎么变,还是如当年意气风发,不曾有岁月之容。”
姜望舒这下子却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这倒是个风景,一个男子害羞地像个姑娘。
张瑾深在一旁轻咳着,试图打断两人。
姜望舒抬眼瞧着外头的天也是将将要晚。“这是个好时机!”
杨城春不明所以,看着姜望舒发呆。
“老妈妈,您先出去吧,这病啊还不大好,等我们再诊治诊治!”
徐妈妈也没问什么,高兴地出了屋子。
这时几人也熟络起来“小春子,不晃你,你这身子里多了一样东西,我们把它取出来了,所以你才能醒。”
杨城春挤着川字,“我自是信您的,您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张瑾深突地插话进来“你身体里多了一魄,而有人少了一魄,将你多的给了她,两人便可都活。”
“今日已取出,明日叫她来你府上住着,我们便可为她也诊治一番。”
杨城春也不懈怠急忙应答着“可以,可以!”
张瑾深和姜望舒双双对视,算是解决。
“青翎,你这眸子生来为绿吗?”
“对,父亲说我天生异象,出生时本是阴霾却霞光万丈,一只七彩鸟在母亲屋外盘旋久久不可离去,等我平安降生,此鸟啄一羽落下而走。父亲捡起羽毛进屋看我,眸子便是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