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玉荣,得罪便也得罪了,不过是一凡俗权贵子弟,不值一提,他那武道修为,更是稀松平常,旋气境十层的境界,也是不知吞食了多少天材地宝,才强行堆上去的。倒是易阳做的不错,知道回护师姐尊严,这是好事儿。”
不知为何,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林易阳总觉得安老的语气多少有些古怪,连神态动作也是这样。
交恶世子一事,在众人眼中就这样翻篇了。
安老紧接着吩咐起武比的事情来。
“平阳县周围,有着不少杂院,如今扎堆聚在了别院中,那传送法阵固然玄妙,却也不好一次传送过去太多人,适才,为师与其余别院门主相谈,各自约定了使用传送法阵的时间,今日,咱们暂且在别院中歇息一日,明日正午时分,咱们再踏入传送法阵,赶至郡府!”
“是!”
一众弟子应诺,安老点点头,便准备背着手独自去正面卧房休憩。
刚走了几步,安老脚步一顿,也不曾回头,只是忽的又开口。
“对了,你们都歇息去吧,绾竹和易阳随我来。”
看着师父的背影,这两人且不说,余下三位师兄弟,具都表情精彩。
武道修炼数载岁月,时常让人忘却,这些人尚且年少,尚且青春。
少年之辈,尤其是习武之后气血雄壮,却是对这男女之事颇为在意,既感兴趣,又有着几分叶公好龙的羞涩。
牧绾竹和林易阳算是他们这一辈中,第一个迈出这一步的人。
如今的情绪之中,有着几分怅然,有着几分玩笑之意,更有着几分羡慕。
……
却说牧绾竹与林易阳一言不发,跟着安老走进卧房中。
安老一人端坐在正座上,老神在在的看着两人。
鹰隼一般的苍老眼眸,不断的在两人之间扫视。
牧绾竹只是轻轻咬着嘴唇,半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终归是女儿家,又视安老如亲父,如今这番场景,哪里还有勇气先开口说些什么。
倒是少年,坦然迎着安老的目光,只是脸上带着讪讪的笑容。
“行啦!都别绷着了,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想法,今日绾竹你当众挽住易阳的手笔,虽说武者不讲凡俗礼教,却也守人族礼仪!礼节!男女之防,还是要守上一守的!
如今这番,却是要为师将你们谁的腿打断,以示师父威严?还是推己及人,为你们定下亲事?总要有个说法吧?不然咱们杂院上下,岂不是成了笑柄?”
听到安老这般说,少年笑的更是尴尬。
他也不知如何界定两人如今的感情,终归只是个情窦初开之人,但也知此时须有男儿担当之勇。
一念至此,少年拱手抱拳。
“回禀师父,弟子心中,却是真切欢喜师姐,非是因美色,非是因欲念,非是因姐弟情,而是男女真情,还请师父明鉴!”
安老点点头,面上愈是不动声色,心中笑意却更浓了些。
他偏转过目光来,看着牧绾竹。
“绾竹,他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呢?你如何想的?”
当着师父的面,林易阳也不好举动太过情况,没敢转头,但少年却支起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少年都有些焦急的时候,却听得一旁,师姐声细如蚊。
“弟子全凭师父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