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老是来,难道就没别的事做么?”束渊撅着嘴,都囔道。
“干什么?关心你还关心错出来了?”顾予初跟着垮脸,没好气的回道。
“这里有顾帆啊,我都这样了,没必要两个人时时刻刻都来盯着我!”
“你以为我想,有本事自己的错自己担着,连累我和小帆跑来跑去。”
“我是有错,我承认,如今也领了罚,连地都下不了。可有些人呢,冤枉了别人,还理直气壮,嘴比石头还硬。”
束渊听顾帆说了这些日子姐姐和凌不惑之间因为姬和一事的各种误会,至今还未和好,很是着急,故意刺激道。
顾予初狠狠的盯着顾帆,那眼神里有刀子,吓的顾帆缩到一旁,不敢直视。
“干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打抱不平啊,想想清楚自己到底站那边!”顾予初威胁道。
“我当然站正义的那一边!顾帆肯定也是一样的,对不对?”束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而后满眼期待的等着顾帆表态。
可顾帆的求生欲促使他充耳不闻,仿佛他们俩的聊天与自己毫不相关一样。
“没出息!”束渊鄙夷的骂了出来。
“管好你自己!”女人插着腰,颇有婶娘风范,警示道。
“唉,原以为我姐姐和旁的姑娘家不一样,莫不是这女人终究是女人?”顾帆不依不饶,爬在床榻上饶舌道。
“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变成女人?!”顾予初的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怎么这些个不省心的全都和她阴阳怪气的说话。
“那从今以后我们是要姐妹相称了嘛?”束渊一副任由摆布,单手拖着下巴,翘着兰花指,翻着白眼指着顾帆道:“你要是敢漏下他一人,我就嫁给他。”
“别,我宁愿也变成女人。”顾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赶紧摆手嫌弃道。
“好姐妹!要不我们一起嫁给不惑大哥得了,反正他如今的倒霉样子,也不差我们这两个芝麻大的小麻烦。”束渊眨着眼睛,兴致高昂的变着花样数落自己的姐姐。
“我要是不惑大哥,当天就把你发卖了去,还留你这个祸害过夜不成。”
顾帆取笑道,而后看了看顾予初稍有缓和的表情,继续添了一把柴火,“不过不惑大哥的确也是可怜,因为一件不存在的事,被全云京城指责不说,还被最在乎的人的误会,如今真相大白,连一句关怀都没有。”
“我觉得他是活该,眼光不好,怪谁?!”束渊调整下姿势,侧身感叹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说书一样将顾予初心里的烦心事全部引了出来。
她知道这件事上自己的确是过分,凌不惑是很委屈,可越是这样,她越是想要逃避,再加上束渊的伤又让她分心分身,更寻了几分借口麻痹自己不去多想,如今看来真是两边都不讨好。
“我的事,你们少管!”她再也坐不住了,气呼呼的夺门而去,两个少年在得逞式的击掌庆祝。
顾予初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市,反思着两个弟弟方才的一番话,她在这段感情里的确是过于恃宠而骄了,甚至就连敢作敢当勇气都丢了,实在不该,又何谈以真心还报真心?!
于是,在一番自我反省之后,她开始思索着如何轻松又自然的解决她和凌不惑之间的信任问题。
正巧这时她晃荡到大理寺府衙附近,远远看到吾岑紧跟凌不惑下马,快速登上了府台的高阶。
顾予初本就好奇凌不惑在意又闭口不谈的真相,盘算着今日这样好的机会,不如跟上去瞧上一瞧,即便那个男人又阴阳不定与她打着哑迷,她也能寻得蛛丝马迹,对症下药。
于是,她直接入了大理寺的府衙,以她今日的身份,前有太子亲临,她后脚便至,自然不会以无令无权为由被拦在门外,因此,她很顺利的踏入了大理寺守卫级别最高的天字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