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地管教弟子。”
原来如此。
经沈明明这么一说,徐不弃像是明白了点。
眼看进来的弟子越发多起来,他们约定吃过饭后,徐不弃回去拿信,仍旧在食堂门口见面,便各自散去。徐不弃生怕耽误对方的事,一顿饭稀里呼噜的吃得飞快,吃罢碗筷一收,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张运阳想让他等等都来不及。
徐不弃一把窜回藏经楼,把信揣怀里后,跟被狼撵似的,又一把冲回食堂,途中一时刹不住脚步,竟迎头撞上其中一名身穿红裳的女弟子。
糟了!
徐不弃都不用抬眼看,已经心中有数自己撞上的是谁,一身红裳,除了她还会有谁。
“你瞎了吗?”
听声音,果然。
徐不弃忙不迭退开几步,不住弯腰道歉:“对不住,倪师姐,全是我的错,都怪我走路不看道儿,全凭你责罚。”
“是你?小师弟,一段日子不见,胆子大了,敢在真元宗内横冲直撞了。”倪佩如不依不饶的,徐不弃心想这次糟了,没想到对方语气一转:“本着同门之情,只要你诚心道歉,我便可绕过你。”
徐不弃一听,有些糊涂,怎样才算诚心道歉,莫非要下跪?那万万不能,这才多大点事。
他低头沉默不语,对方追问:“你没听明白?”
“有劳师姐指点迷津。”
倪佩云一双美目朝左右一顾,低声咄咄逼人道:“晚课结束后不许回房,在食堂背后的小巷等我,我有话盘问你。原不原谅,就看你今晚的表现。”说罢扬长而去,完全不给徐不弃考虑、回复的余地。
怪哉,为何人人都要约在食堂周围见面?
回去的路上,徐不弃问起张运阳,方知道食堂所处位置恰好在整座太玄宫的中心处,无论从哪边过来食堂,或者从食堂出发去哪里,都十分方便,于是大家都习惯了把食堂附近约为见面地点。
张运阳如此一说,徐不弃才恍然大悟,不过倪佩如要问自己什么呢,自己一无所知,难不成还能有什么是他知道而倪佩如不知情的?
绝无此种可能。
徐不弃自己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晚课时间,徐不弃又要发愁了,若是天天练吐纳,冥想中与人对打,那可如何是好。他又不是什么行家里手,半点武功不会,也就懂点王八拳,昨晚纯属运气好,可人的运气不会总是那么好,一旦输了可就完了。
仓促间,他居然揣块石块在怀里,打算充当武器,好在盛云眠似乎并不打算每个晚上都教习吐纳,今晚教他们的是走禹步,徐不弃大松一口气之余,心想这就轻松多了。
等会,等会。
练了半个时辰之后,徐不弃发现他想错了,禹步也并不轻松,至少练到与吐息互相配合到闭着眼睛都不会出错的程度,并不轻松,半个时辰下来,徐不弃也就仅仅记住大概的步法而已,遑论配合,至于什么行到哪一步呼气,转至哪一步吸气,气息之间须若无声息之类,尚远远不如。
都说学海无涯苦作舟,原来连证道之路都没有捷径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