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熟,应该是宫里面的太监,他估摸着,纸鹤当时是给了这人,然后萧宇陵让这人烧掉纸鹤引他出来的吧。
且不论太子殿下是怎么在宫里众多太监当中找出这个人的,而且他自己给了纸鹤,给了谁,连自己都忘了,萧宇陵又是怎么获取这些信息的,机缘巧合也罢,中间曲折也不必探听,反正现在都碰上了,再深究也没有什么意义。
郑琦揪着一张没什么好颜色的脸,直言道:“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闻言,萧宇陵愣了一下,实在措手不及,早知郑琦的厚颜无耻,但此时面对他的理直气壮,连气都不知道应不应该发,萧宇陵有一瞬忘了,这段时间的地狱生活,似乎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那些痛苦都烟消云散了,眼里只有他的身影,他来了,便好了。
萧宇陵已经很靠近郑琦了,却还要再走两步,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他,轻声细语道:“你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你现在问有事吗?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声音轻柔,语气正常,但却言语不太对,郑琦蹙眉,心想,太子怎么感觉有点变了。
这不是问“有事吗”这样玩笑话的时候,你知道吗?五井在一旁听着都有些瘆得慌。
郑琦淡然道:“我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吗?”
此言一出,萧宇陵嗤笑了一声:“信?啊.....那封三行字,那不清不楚,只表明了你要走的...信?你知道么?我读了好几千遍了,就那几个字,我看了多久,........你知道吗?”
郑琦再次望了望那个杵在一旁的太监,喊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他怎么怪怪的?”
五井没回他,低头不语,不敢扯出:太子疯了,烧了国都....之类的事迹出来。
郑琦没得到回应,回头看着萧宇陵恍惚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每个人.....”
“那不该说的呢?”萧宇陵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
萧宇陵知道他又要把那套:“每个人有自己的路要走。”的说词搬出来,实在不愿听,干脆直接说道:“那些不该我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你想做的,我都帮你做了,你想杀的人,我也都杀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他一口气说完,忽然有些害怕,上前抓住郑琦的手,郑琦听着他的疯言疯语,联系不上什么东西,听不明白,又见他抓着自己,更是一脸懵逼,无奈道:“殿下,你能说点让人听懂的吗?你抓着我作甚,放开。”
郑琦甩手,没甩开,甩了几下,脸上显出不耐的愠色,以前萧宇陵一看到他那样的表情,便不敢再碰他,唯恐郑琦生气了,厌恶了,就怕郑琦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
但这时,萧宇陵还是不放开,低着头不看他就行,口里呢喃道:“你生气也没用,连个太监都有你给的东西,我身上连你的一件物件都没有,你本来就最不待见我,算了....我也习惯了,在你眼里,谁都比我重要,我就从来没因为这些和你生气,你倒好,什么事情你都会生气,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