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甚冷,路灯还没熄灭,照得夜有点发白。
在安市公安局总局的那条街上,路灯下徘徊着一个影子,戴着帽子,低着头,烟好像是刚点燃,没吸两口就被灭了。
又见他拿出了一个口罩带上,才抬起头转身进了身后的小门。
随即,一家门店上面二楼的灯在沉重的夜色里突然亮了,一个身影闪过窗口,在室内灯光下清瘦得厉害,赫然发现那扇窗正对着总局公安局门口。
翌日,总局刑侦队。
“沈队,王琦抓住了!”方瑜冲进办公室,冲着正在吃早点的沈沅兴奋地喊道。
“急什么,来吃个包子,人带过来了吗?“沈沅摸了摸寸头,摆弄着手机。
方瑜不情不愿的接过包子,来总局一年,已经胖了十多斤,偏偏每次沈队投喂的时候,那双好看的眼睛眼尾微微扬起,单眼皮又添了几分狠厉,鼻子和唇形都好看的过分,侧脸更是雌雄莫辨,他一晃神什么都嘴里塞。
队里几个人私下闲聊,总觉得此人应该去当明星,抱着死工资和熬夜秃头的风险真对不起那张脸。
“带过来了,对了,廖局说你做完事去下他办公室。”
“得勒,去会会那小子。“沈沅喝了口浓茶,依依不舍的收了手机。
方瑜紧忙抱着资料跟了沈沅进了审讯室,乖乖坐在一旁,打量着王琦。
王琦眯着眼,颧骨突出,偏偏耳朵又小,相由心生,着实看着不像个好人。
“说,之前的文物运到哪里去了?”
方瑜没好气的问道,抓着这人着实不容易,沈队昨晚让他们守在保护区里,自己说有事就不见人了。
几个人守了大半夜着,先是莫名其妙,后来发现每隔固定的时间会有人出来绕着房子转悠,像是在放风,里面肯定有问题,几人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方瑜给沈沅打了个电话汇报了情况,想问沈队怎么知道这里有问题,话到嘴边还没问就被挂了电话。
凌晨4点,沈队突然打电话说进去抓人,几个人心想这没逮捕令的怎么抓,但熬了一夜,既然沈队这么肯定,就硬闯了进去,不进不知道,进去吓一跳。
只见正屋中间有个大坑,底下像是有个洞,隐隐透着光,屋内几个人正忙着搬运刚偷出来的保护区文物,这下好了,人赃并获,方瑜几人心道,这沈队真是神了,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当了队长。
把人都带回了警局,又叫人封锁了现场,方瑜又给沈队打了电话说:“人抓着了,地道那边连着南陵文物保护区,这群人可真行,这么长得挖多久,沈队真乃当今神探。”
“少贫,先核对一下那批文物,联系一下房东,让他来趟警局。”
沈沅挂了电话,面色有点凝重,又打开了手机短信,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破了案,昨天下午有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盗文物的那批人在南岭文物保护区旁的下梁村103号,今晚会行动。”
局里最近正是在查文物案,没有什么大的风声,发短信的人怎么会知道。
他查了地图,就让方瑜带人去了,自己找了白果查了手机号主人,是个叫南华的人,显示现在住址是城西的一个小区。
沈沅开了车就打算过去,他觉得事情很不对劲,想起廖局前几天给他说的事,眉头轻皱,这安市怕是要变天了。
等车到目的地已是下午八点,所谓的小区居然是一片施工现场,旁边是个高层的烂尾楼。
沈沅看着烂尾楼有点出神,这栋楼在安市可是赫赫有名,是当时本市最有名的开发商阮鸣山搞的项目,怎么没想到快建成了,这位一方巨富突然之间在楼顶跳楼自杀了,阮氏地产破产,一夜之间打乱了安市的牌。
沈沅思索了下时间,是在他高二的时候,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强迫自己不要想了了,开着自己的宝贝车回家去了。
沈沅的房子在老城区的一个环境还不错的小区,父母首付自己贷款,在单身公寓里住得美滋滋,可今夜上了床怎么都睡不着。
夜里折腾到凌晨3点多,沈沅暗骂今天就不应该看见那栋烂尾楼,对明天要早起上班很是担忧,自我放弃式打开手机看股票,又想到炒股给自己赚了辆宝贝车,总算开心了点。
快到凌晨4点,突然来了条短信,是下午那个号,内容是:收网,来不及。
沈沅目光一沉,他本来没觉得今晚会抓到那个团伙,下午的短信说不定是戏弄警察的笑话,鬼使神差去了趟城西,失眠又收到凌晨四点的短信......
沈沅给方瑜打了电话,让他带人冲进去,赌一把,这要真抓对人了...
沈沅打了个寒颤,得,今晚别睡了。
“54米的地道,可以呀,这得挖快一年吧,这本事都可以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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