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沅思虑小松的杀人动机的时候,王绪在机场也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
“老爷子,陶锡死了。”
听到王绪的话,蒋方德盘核桃的手一顿。
“我不是说过不要动手嘛!朱凎让他死他才能死!”
王绪哆嗦着低下头,生怕老爷子突然踢他一脚。
“不是咱们人动得手。”
“条子?”
“不是,还不知道谁动得手,但警察在查了。”
王绪猜不透此时蒋方德的心思,,小心翼翼地接着又问。
“难道是朱老二要他命?”
“他想要陶锡的命,怎么会到大陆来杀,你盯紧点,我倒要看看是谁在里面搅局?”
“是,那华阳地产?”
“把东西都处理干净了,阮秉泊以为抢到华阳地产就可以抓住我的把柄了吗?哈哈,一个黄毛丫头还自以为能当人上人,阮鸣山都被我那么轻而易举地处理掉,还怕他女儿不成?”
蒋方德脸上露出些“沟壑”,皱纹拧在一起像层层叠起来放的厚重的油画。
“那我就先留在安市,老爷子你先回夷市。”
王绪恭敬地送蒋方德上了飞机,给老爷子当了这么多年的贴身秘书,什么肮脏事他都见过,家里人也一直以为他有一份正经工作。
如果可以,他宁愿当初没有攀附上蒋方德,可惜没有如果。
这条路,走了就不能回头。
王绪带着几个人又安顿在了安市,于此,各方利益的角逐更加锋芒毕露。
走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
两天后,安市总局。
查了几天陶锡的案子,白果和方瑜都要崩溃了。
全市有嫌疑的甜品店他们几乎都排查了一遍,坊间更找不到关于《砥柱铭》的消息,想来是陶锡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片低迷,如今李凡柯住院,乔然抓不到别的微博,各种案子毫无进展。
但沈沅一如平常,按时上下班,仿佛丝毫没有感觉到空气中的焦灼和不安。
“沈队,咱要不从其他队里借几个人?”
方瑜说的小声,沈沅和其他几个队的队长平日里根本没有任何交流,要见面也就是局里开大会,确实是那几个老刑警都不屑和沈沅打交道,当然沈沅也不屑。
如果向别的队里借人,这不就相当于低头了吗?
白果怜悯地看着方瑜,暗道一声保重。
沈沅的面色骤冷,头慢慢转向方瑜,带上一丝戏虐和冷嘲。
“不不不,您当我没说?”
方瑜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恨不得抽自己俩巴掌。
气氛很是凝固,沈沅的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声声,仿佛又在房间里面产生了回声。
“白果,你最近去跟齐可儿。”
“可陶锡...是。”
明明手上的案子都没有新进展,齐可儿的事应当往后放一放,但沈沅必定有自己的理由,白果还是相信沈队的。
沈沅心知是谁在掩饰什么,白果和方瑜那样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方瑜,你还是去抓着那些旧小区的居民。”
“好的。”
方瑜无奈,打算收拾好心情继续去面对那些人。
到底能查出个什么?
他想不明白,之前虽然决定那些人态度古怪,必定有什么问题,可翻来覆去着实没什么有用的线索,或是就是有人看华阳地产不顺眼,要恶搞他们,于是半夜把那面墙搞成了那样?
见方瑜走后,沈沅留住了白果。
“你告诉阮秉泊,晚上咖啡店见。”
“可她最近行动不方便。”
“你只管转达就好。”
白果无言,觉得那个和小丙相处起来有些可爱的沈队就是假象。
话说,小丙在沈沅家里过得好吗?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沈队根本不是那种会照顾人的人啊!
哎,盲目崇拜不可取。
白果吃过午饭后,就开车去了齐可儿家所在的郊区。
因为还不确定齐可儿有没有上学,他打算先去那里的学校看看。
郊区的学校很是一般,从远处看根本不会觉得那是一个学校。
临街的操场与街道隔了一道栏杆,视线很是通透,此时好想就有班级在那里上体育课。
春雨过后的天气逐渐有些燥热,白果快步走到阴凉地方,看向学校操作里面。
除过在操场上或是挥洒汗水或是懒懒散散的人群,一个在大树底下站着的女孩引起了白果的主意。
因为她看起来就很不一样。
她没有看向操场,也没有四处掌握,而是平静的看着天,一动不动很久了。
白果心生奇怪,过了一会,那女孩终于动了,白果这才发现她正是齐可儿。
想到齐可儿的遭遇,白果不禁有些心疼,那个倩丽的身影,隔着温暖的阳光,都好似黑暗里的绝望。
下课铃声响起,齐可儿又默默地往教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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