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警的敏锐受到了打击,对阮秉泊的卧室更加好奇了。
阮秉泊不知沈沅已经评判完她家的装修风格,看着眼前没有任何客人自觉的人说道。
“既然沈队都到这里来了,定是今天要说的事情很重要吧。”
“没什么时候,我就是来闲聊的。”
此时的沈沅,充满了面对犯人的痞样。
一时语塞,阮秉泊倒也不急,甚至想着一会阿姨做好饭,留沈沅吃一顿也行。
“陶锡被杀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沈队,我可不是什么都知道,但我确定不是我们的人动手,蒋方德,澳门那边的人都有可能,或是他自己的仇人也不一定。”
“若我说和你有关呢?”
阮秉泊看着沈沅的眼睛,那双充满兴趣的眼睛。
“你有话不妨直说。”
“小松的爸爸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我记得好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嗑到脑袋,当时就死了。”
“你不觉得死得太简单了吗?”
死还有简单与否一说?
阮秉泊扶额,怎么有种沈沅将她当犯人审的感觉。
“当时我和他们一家人也很久不联系了,只是去了葬礼,在场听别人说的。”
“陶锡是小松杀的。”
“怎么可能?小松,他怎么会?”
阮秉泊难掩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得到这个消息。
“你敢肯定?”
她反问,语气间皆是不善,如若沈沅说错,她从来都护短。
“阮秉泊,你应该知道我的吧,我用不着不跑来骗你吧。”
“所以你问我他父亲的死因?”
“我怀疑他父亲的死和陶锡有关,和你的………母亲有关。”
“你怎么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在与你见面之后,我又去了一次咖啡馆,是小松主动告诉我的,他还说让我拉你一把,别让你陷进去了。”
阮秉泊越听神色越凝重,母亲的死,她从头到尾都是怨恨阮鸣山,从小松父亲那里知道阮鸣山家暴母亲后,她对阮鸣山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
她从来都以为这是父女之间的恩怨,没曾想,还能和别人扯上关系。
按照沈沅话里的意思,如若说是小松为了给父亲报仇查了陶锡,那陶锡又为何与小松的父亲牵扯上呢?
“你的意思是,小松的父亲查到我母亲当时死亡的一些秘密,所以引来杀身之祸?”
阮秉泊看向沈沅的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这世上,难道又多几个负她之人?
“按照目前我所知的,是这样推算的,如果真的是陶锡杀了小松的父亲,那就说明,陶锡与你母亲有关。”
“我知道了。”
阮秉泊应声,她势必要把陶锡的事翻个底朝天,按照他当年和蒋方德的友好关系,或许蒋方德才是主导的人。
那父亲呢?
在母亲的死亡里他又扮演什么角色?
之后又扮演什么角色?
想到家里唯一一张有关母亲的照片被阮鸣山锁在柜子里,阮秉泊突然心中充满了迷惑,她是否真的了解阮鸣山,真的了解她的父亲?
“有关陶锡你们内部的事,你肯定比我查得快,我今天比你到得早,跟着小松去了陵园,我估计他没有逃逸的意思,甚至上次还与我说了那些话。”
沈沅说着拽了拽夹克的领子,冷峻的面容被硬朗的夹克衬托得更加精致。
“他在我们抓捕前就杀了陶锡,可见小松对他的恨意,不想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唯有死在他刀下才可以,既然他都能知道陶锡什么时候回的大陆,你们的人里定有他的眼线。”
“嗯,我查的时候小心点。”
见阮秉泊记到心里去了,沈沅竟暗暗送了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这叫做担心。
“你有拿到华阳地产建筑承包商工人的资料吗?”
“幸好你要得早,要不然蒋方德那老狐狸,肯定处理得干干净净,我今天拿回来,就在我书房,本来说让白果晚上来取,没想到你来了,既然这样,你推我去书房吧。”
跟住阮秉泊的指向,沈沅推着她向书房而去。
阮秉泊惊讶,沈沅推得竟然比白果和别人都稳。
天色已暗,打开灯后,沈沅才观得其全貌,依旧是和客厅一样的装修风格。
忽然转头,沈沅看见了书架上的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正是高中时期的阮秉泊,与现在差别不大,只是更平静,更加没有笑容。
可沈沅真正迷惑的是,他好像曾经见过高中时期的阮秉泊,难道久别重逢真的是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