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声将沉思中的梦茹扰醒,看着白鹰开朗了许多,心里也感到欣慰。摇醒了小侠,推着他到舱里睡去。自己也到了船尾,站在一旁看着。
“梦娘也来了啊”
白鹰没话找话的说着,梦茹嫣然颔首,目光看向炕桌上趴着的小男孩虎子。
看着虎子沉着心思认真的样子,禁不住思绪又变的飘忽了。
曾几何时?老师也是这么教导自己,那时候身旁还有桃花儿在吊着尾巴。想起那时少年懵懂,常常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老师一直都是微笑着替自己解惑答疑,从未生出不耐。
“大叔,这条水路最远可以去到哪里?”
从回忆中醒转梦茹看着河面,向船夫打听着。
“这条江南河可以直下杭州,公子小姐们也是定的到杭州去。不过从杭州还可以走富春江直下兰溪古镇。”
“我们是要去泉州,那里可有水路前去么?”
兰溪镇梦茹没听过,只想着走陆路辛苦,要是有水路可走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我的船小走不了那么远,平日里也只是在这运河里走走,这趟是跑的最远的一次。”
“这样啊,那您可以载我们去兰溪么?可以加钱给您。”
看着船夫父子也是可怜人,梦茹不由得想多给些钱,又怕直接给没有由头,就想着多跑点路,这样就好加些钱给他们。
“可以的,我尽力摇撸最多明晚可到杭州,在那里加一些吃的就能接着走。”
船夫一听要加钱,兴奋之态喜于言表,感激的看向梦茹,心想着可是遇见好人了。
白鹰明白梦茹的心思,自己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船上睡觉不舒服,怕她太辛苦。
“船上睡觉太辛苦了,不如到了杭州歇一晚吧,梦娘觉得如何?”
“这样也好,还是白兄想得周到。”
这会儿已经教了虎子五个字,剩下的就该他自己练习了。白鹰心中牵挂着阿梅的事,想找人倾诉一番。看向梦茹,不知她会相信吗?
“梦娘,我有一事烦扰多日,不知你可愿为我解惑?”
“白兄不要客气,有事尽管说,能帮的必会尽力。”
“那请到船头一叙”
看着宽大的河面,缓慢详细的叙述着。阿梅的遭遇由白鹰娓娓道来,直听得梦茹泪眼蹒跚。禁不住地勾起自己的境遇,早已是泣不成声。
“姐姐你咋了?白鹰,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叨唠一声怒吼,如同公鸡打鸣一般的响起,船上众人皆是浑身一抖,虎子吓得“哇”一声哭了。
“憨货,你就不能小点声,白兄与我商量些事情,岂是你想的那般龌蹉?真是快被你气死了。”
“没事…他,发癔症…”白鹰尴尬的对船夫父子解释着。
船夫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对着他摇着头,说了声没事啦,那小哥儿只是癔病犯了。继续目不斜视的摇着船,虎子也是抹干了泪珠子,趴下身继续描着字不再抬头。
“还当是你把姐姐咋样了呢,没事就好,嘿嘿”感觉还真是有点尴尬,假装着困意未除,身子一倒接着睡了。唉…这孩子的脸皮还真的是,厚啊!梦茹看向白鹰同时地摇头苦笑。
“白兄说的我相信,老师曾说过,这人间有许多事情是存在的,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真的?我开始还以为只是幻觉,可是昨夜那个发簪,它的确是真的。这事憋在心里难受,又怕没人相信,呵呵,没想到梦娘你见识非凡。这下好了,说出来心里好受了许多。”
想来白梅应该是去投胎了,这一路的跟着,或许对她造成的伤害不小。也多亏了好心的道士,不是他帮着,白梅必定会魂飞魄散的。
梦茹心中想着,不知阿娘跟桃花儿她们,是否已经去转世投胎了呢?
船在水面上平稳的行驶着,白鹰吃完干粮去换了船夫休息,小侠一直的吃着,梦茹在舱内打坐。
路过苏州时问了白鹰是否回家看看,他只是摇头,独自坐着,看着那如镜的河面低声呢喃,似乎正在与白梅决别。
第二日黄昏时乌篷船停在了码头,整整两天在水上飘着,几人也觉得累了。夜里的杭州城灯火通明,酒肆茶楼比比皆是,青楼乐坊前异常的热闹。五个人分别放下行李,在饭堂吃了酒饭,船夫带着儿子上楼睡了。
梦茹说,早听得西子湖美不胜收,今日既然来了不去一趟岂不可惜?
华灯初上,晚归的游人络绎不绝,虽然是寒冬季节但这江南繁华之地却不太寒冷。毕竟是商贸云集之处,歌舞升平之景随处可见,人们衣着华丽风采锦绣,决然不见北方苦寒之地的苍凉。屋舍楼台建造地华美,府衙馆驿也是端庄大方。
三人踏着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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