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请安,也想顺道看看季欣然。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帝来了,快坐吧。”
“母后近来身子可好,前几日前朝有些事分不开身,儿子便未来给母后请安,还请母后莫怪罪。”
“无妨,皇帝应以国事为重。哀家这里,有你孙姑姑,你就放心处理政事。”
“是。儿子今日除了来给母后请安,也是顺便来接阿昔回去。”
“皇帝政事再忙也要多注意休息,时常去看看予漓和悫贵嫔,到底是你的长子,你要多关心一些,如今皇后身子也大好了,后宫之事便让皇后去操心吧,欣芳仪也快要生产了,让皇后多看顾些。后宫嫔妃多有子嗣才是要紧,皇帝要切记雨露均沾啊。”太后知晓玄凌的来意,但却顾左右而言他。
“是,儿子谨遵母后教诲。只是皇后身子不好,还是让阿昔继续管理宫中事务吧。”玄凌终于明白太后留季欣然在这里的目的了,但是自他知晓太后包庇朱家而不顾自己这个儿子的时候,他便已对太后彻底失望。
“皇帝,皇后才是国母,熙昭仪只是妃妾,宫务自然该由皇后负责打理,且哀家只是令熙昭仪为哀家抄写佛经,皇帝难道还怕哀家委屈了她不成?”
“母后多虑了,只是太医说过,皇后的病时常反复,如今身子尚虚,若此时因打理宫务再行劳累,怕是三五年也好不了了,倒不如待身子彻底好了再说吧。”玄凌四两拨千斤,不说担忧季欣然,却只说皇后。
“皇帝!”太后听出玄凌语气中隐隐带有威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再劳累便三五年也好不了?不过是变相威胁她,皇后是否能执掌宫务,都在玄凌一念之间。待要再说,被一旁的竹息暗地里拉了一下袖子。太后心中明白,她此时与玄凌对上并得不到什么好处,她不能一辈子扣着季欣然不放,但皇上却能一直只让皇后空有名头,这样想着,也渐渐冷静下来。
“罢了,阿昔这孩子也确实在哀家这待了几天了,明日哀家便让她回去。”
“是,既如此,儿子前朝还有事,便也不打扰母后休息了。”说完行礼便走。
玄凌走后,太后便砸了手边的茶杯,“皇帝现在眼里根本就没有哀家了,为着个女人竟这般忤逆哀家。”
一旁的竹息心里默默叹气,皇上忤逆太后岂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她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的很清楚,皇上已经很是孝顺了,只是太后太过于看重权利和自己的利益,想要完全把控后宫,如今朱家已被贬,太后依旧不放弃,甚至想连皇上都握在手里,皇上自然心生不满。但是太后终究是自己的主子,除了从中劝和,还能怎样?
“太后息怒,皇上心里还是在意太后的,再说,熙昭仪也是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的……”
“那又如何?她小时候影响不到哀家的权利,哀家自然不差她一口饭,如今仗着皇上宠爱翅膀硬了,也开始妄想削弱哀家,哀家决不允许!”竹息话未说完便被太后粗暴打断,此时太后的眼里心里都只有自身的利益,季欣然对她来说似乎已不再有自小抚养的情谊,只是一个与她争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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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殿。
“娘娘可回来了,奴才们这些日子可挂念娘娘了,还以为娘娘跟着太后成神仙去了。”小成子嘴最甜,季欣然甫一入殿便跟在后面说着吉利话。
“你这油嘴,少不了你的赏。”季欣然让芊玉打赏他们,算是赏赐她这些日子未在未央宫,他们依旧精心打理上下的功劳。
“娘娘这些日子陪伴太后抄经可是辛苦了。”季欣然未让芊玉随她一道去颐宁宫,因着并不知晓会去多久,外面还需要芊玉来打理,便只带了月晴一人。
“倒是不辛苦,只是我之前却并未意识到其实太后对我早已多有不满,竟也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压我了。”季欣然虽知晓自己终是比不过皇后在太后心里的地位,但是一想到自己自幼在太后身边长大,与太后相处颇为亲密融洽,如今却到了这般田地,不免还是有些心痛。
“皇上对娘娘一向宠爱非常,如今太后既已对娘娘有所不满,娘娘往后便要更加小心了。”
季欣然只觉得自己怎样倒还是其次,只怕玄凌为难。而玄凌也在想着,该如何才能既不让旁人觉得季欣然失宠,又能不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