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这并不是藏宝图,而是一张画像。
季雨棠定睛看去,画像上的人竟然和谢淮初有几分相似,但论相似,他和眼前这个副教主长的才叫一模一样。如果副教主脸上没有那道疤痕的话,他和画像上的人简直难分伯仲。
季雨棠已经明白了,这画像上的人就是谢淮初的养父谢禛。
再看谢淮初,他虽然强装镇定,但是瞳孔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不过还好,副教主把他的这个态度想错了,他笑了笑:“吓着了?这画像上的人并不是我,只是一位和我长得很像的仇人。”
“仇人?”季雨棠问出声。
副教主点了点头,他脸上的温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仇恨和愤怒:“若不是这些年来教主派我去其他地方发展太平教,导致我无法抽身,我早就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人亲手宰了。”
季雨棠惶恐不安的说道:“副教主,您难道是想让我们两个把这人给杀了?只是我们两个从前都是勤勤恳恳的老百姓,只会做一些庄稼活,并不会拿刀杀人呐。”
副教主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两个不成,也并没有打算让你们帮我报这个仇。我只是想让你们潜伏到这个人的宅子里,帮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季雨棠眨巴着眼睛,她这会儿是不是成碟中谍了?
谢淮初回过神来:“不知副教主和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仇怨?”
副教主陷入沉思,他的眼神中除了愤怒,还有悲痛:“我们既然是一家人,我也不用避讳你们,此人在数年前夺了原本属于我的功名,并且还想置我于死地,还好我命大,被教主救了下来。我命不该绝,那么如今我回来了,我就要让这个人身败名裂,以解我多年仇恨!”
“唉,算了,不必说了。”没等两人继续深挖这个秘密,副教主就摆了摆手,不想再说下去。看来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心结。
谢淮初此时已经凌乱了,原来谢禛当年的状元郎名头是窃取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副教主的吗?他的心狂跳起来,心中有无限的疑问,想要说出口,却只能尽力忍耐。
“不知副教主是否已经成家,可有妻儿?”谢淮初结结巴巴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副教主却以为他在脑补自己和谢禛的恩怨,他摇了摇头:“这倒没有,我们两个之间并没有夺妻之恨。不过我多年前确实有个心仪的小娘子,都因为谢禛顶替了我的功名,还想要杀害我,导致我与那位小娘子断了联系,不知她如今过的怎样了。”
电光火石间,一条证据链在季雨棠的脑袋中串联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副教主,又缓缓的扭头看着失神的谢淮初。
她好像已经明白了谢淮初的身世到底是多么的坎坷。
“这样啊。”谢淮初喃喃道。
“前尘往事,不提也罢。我会派人帮助你们两个潜伏进谢禛家中,我需要你们两个帮我离间谢禛的家庭,我要让他妻离子散,再让他身败名裂,让他尝尝人生中最痛的苦!”副教主的眼中仿佛喷出了怒火。
谢淮初静静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道水光,只是副教主沉浸于自己的复仇大计当中,并没有看到他的不对劲。
季雨棠在心中长叹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该怎么向皇后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