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水神和红团子住进这宅子,气氛当然活跃了不少。
但有两个人心事重重,一个是弥帝,本来就冰冷清冽的俊脸更是无甚表情,每每看着未然发呆,谁也不知他内心所想。另一个则是云宣,他心急如焚,看阿哲日趋沉默的样子很是不满,再看未然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儿模样很是心疼。
憋了好几日,这日云宣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煎熬,还是决定找未然好好谈谈。
哪知他翻遍了整个宅子都没寻到未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不好,几个人都在,只有未然不在,怕是…来不及多想,他忙冲进屋子,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嗓音:“不好,未然不见了。”
大堂内的阿哲和水神都震惊得站了起来,连正在树上小憩的红团子也慌忙跃下树冲了进来。
“不可能啊。”水神倒还算镇定,“阿哲所施法术无人能解,但是…”
他没往下说,其他三人却心知肚明:如果未然是自己出去的,那可没办法阻止。
“帝尊,神君大人,我们可以用水镜窥探一番。”红团子在一旁小心提醒。她这一提醒,弥帝云袖一挥,一面水镜已稳稳停在大堂的半空。
唯有云宣被红团子的一番话惊得瞪大了双眼,在六界之中能被称为帝尊的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神秘莫测的始祖弥帝,难道阿哲是弥帝?他来不及细思,就被水镜中的人儿转移了注意力。
只见水镜中出现了未然的身影,她从卧室里出来,伸了一下懒腰,便笑意盈盈地走向大堂方向。
蓦地她停下脚步,扭头往身后看去,眸子一下亮晶晶的,红唇轻掀:“阿哲。”随后便转身走向大门。
大家定睛一看,她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么她口中的“阿哲”是怎么回事?三人目光都投向阿哲。阿哲蹙着眉头:“不是我,难道然儿产生了幻觉?”
三人齐齐点头,就目前仅有的一点信息看来,这一点是确定的。不管是未然自己产生的幻觉,还是有旁人使用了法术促使她产生了幻觉,未然自己走出了宅子。
四人皆注视水镜,只见未然出了宅子便晕厥倒地,旁边马上冲出一群人来捆住了她。原来是上次捉拿未然的妖兵。
阿哲收好水镜,语气甚是冰冷:“本尊久不问世,有些人怕是忘了本尊的存在,这妖界是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说完消失于原地,水神和红团子跟了上去,徒留一脸震惊的云宣,他呆愣了半晌也跟了上去。
妖界爻妖宫前大大的广场上耸立着一根雕刻有精美图案的石柱。石柱上捆绑着一个粉色衣裙的绝色女子,此时她双目紧闭,脸色白得似纸,浑身血肉模糊,还有鲜血不停地滴落。
妖王白孑正立于广场前的台阶上,腥红的虎目怒视着粉衣女子,正愤愤地催动着手中的抡天锤,那锤一下下狠狠锤在那粉衣女子身上,本来就奄奄一息的女子来不及惨叫,硬生生被锤得头一歪彻底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