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老人很是轻蔑地斜睨了易行之一眼,而后从桌下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易行之探头一看,上面的字丑得如同蚂蚁乱爬,内容却是:“新来的吧?看着面生。”
“新来的怎么啦?”易行之气得跳脚,“你也不能光逮着新来的宰啊……”
“整个风沙镇上,只我卖的东西外人能吃。不怕死的话你可以去客栈酒楼里试试,那地方的饭菜就便宜得很。”老人依旧埋头附身,运笔如飞,“顺带一提,下一处村落更在百里开外。现在,你还觉得贵吗?”
“啊,这……”易行之又想起了车夫的话,望着老头那得意洋洋的模样,一咬牙一跺脚,从荷包里掏出一块散碎银子,重重地磕在了摊桌上,“算我倒霉!再来两张……”
“爽快!”老头抓过银子,乐得眉开眼笑,连字都写得好看了不少,“小伙子,看你是个实在人,老夫就再免费送你一个忠告。你灌满水壶之后,就赶紧离开这个镇子,千万不要留在此地过夜……”
“多谢老人家。”虽然同样的话,易行之已在别处听过一次;但老人毕竟是出于好意,易行之便也抱拳回了他一礼。
“可惜啊。以前这镇子本是没这么乱的,自从那些家伙进来之后……”老人的笔并未停下,缓缓写下这么一行字,仿佛是在无奈地自言自语。
“那些家伙?”易行之眉头一皱,“敢问老人家,您指的是谁?”
老人却是浑身一个激灵,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赶紧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扔到地上,还狠狠跺了两脚。
“莫非是罗天教?”易行之试探着问道。
“嗬,嗬嗬!”青衣老人面色大变,喉咙里发出如风箱一般的嘶吼声;抓起桌上两张饼,往易行之怀里一塞,而后吹胡子瞪眼地转过身去,摆明了是在送客。
“不说就不说嘛,真小气……”
易行之望着那个矮小的背影,不由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而后抱着烧饼走开了。
尽管那老头很生气地赶走了易行之,但他的行为也就相当于默认了易行之所说的话。
罗天教确在这镇子上有势力。
并且看老头那畏之如虎的模样,说不定势力还不小。
甚至可能已经成为了此地的实际掌控者。
半月以来,易行之走遍了无数罗天教曾经活动过的地方,就连运河上那早已人去楼空的天水寨他也跑了一趟,可依旧是没有打探到任何消息。
罗天教的人,仿佛就这般从中原彻底消失了一样。
而如今,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不怕你出来兴风作浪,就怕你藏头露尾当乌龟啊……
虽然车夫和青衣老人都一再告诫易行之不要在风沙镇上逗留,补给完毕就赶紧走人;但如今得知了罗天教竟然就在身边,易行之又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即便罗天教的人就在藏这镇子上;可如何揪出他们来,也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情。
总不能逢人便问‘嘿!哥们儿,你知道罗天教的人藏哪了不’吧......
若是真这样做,估计还没等他问出罗天教的人在哪,别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打草惊蛇不可取,放长线钓大鱼方为上策……
正当易行之大口啃着烧饼,苦思冥想着该怎么从真人人嘴里套点话出来时,迎面走来的两个人,却是引起了易行之的注意。
这两人高矮胖瘦均是差不多,都穿着一身相同的黑衣,长相也十分相似。
看上去似乎是对孪生兄弟。
不过他们的相貌倒是无甚出奇;真正令易行之在意的,是他们身上的味道。
由于身怀真元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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