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来的这种表现,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可别忘了,这小子是街头混混出身,不至于连这点儿心理素质都没有吧。
看到他的反应,袁岗都笑了,袁岗问他:小子,没撒过谎吗?
九来说:报告首长,撒过经常撒。
袁岗又问:那为什么这次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九来说:回首长的话,我是第1次在这么大的官儿面前撒谎。而且我提前知道了,首长叫我们来的目的我十分紧张,因为这次是改变我一生的机会。刚才反映这样剧烈有伪装的成分,这样做是扮猪吃老虎,两边我都不得罪。
九来这样回答,我有点儿吃惊,没想到这小子粗犷的外表背后还有这样心思缜密的心机,袁岗这次更是笑出了声,说:有点儿意思,伪装也是我们要练习的科目,你再像刚才那样,再伪装一次。
九来回答了一声是,然后就像刚才一样,变得脸红脖子粗,吭哧瘪肚地对袁岗说:首长,您看这样可以了吗?
袁岗连忙频繁摆手示意他可以了,说:人才呀,伪装是将来我们要训练的一个科目之一,看来你小子不用训练就已经达标了。
袁岗瞅着他们三个人严肃地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找你们的原因,那就好办了,你们跟着我肯定要遭受非人类的训练,你们都能接受吗?当然你们得到的肯定是加倍的。
能接受,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袁岗说:那行,不过我得再测测你们的现场应变能力和逻辑分析能力。一分钟之内你们三个一起说出砖头的10种以上的用途。
我勒个去,这是个什么问题?我在边上为三个人捏了一把汗的同时,也在脑袋里飞快地搜索砖头的10种用途。
他们三个人显然没有想到袁岗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冯绍波首先说:把砖头当成一个支点,给我一根足够长的杠杆,我能翘起地球。
哎呀,我去,我在边上,差一点就拍手叫好,这个回答太经典了,简直是教科书版的。
翟继强说:可以把砖头当做一块垫脚石,踩着砖头儿可以看得更远,可以够到更高的东西。
真想飙一句脏话,都吃了伟哥啊你们。
九来说:曹冲称象的时候用的是石头,如果当时用砖头儿,只要称出一块砖头的重量,然后查出一共有多少块,就能求出总共砖头的重量,也就是能求出大象的重量,所以用砖头能节省很多时间。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真的怀疑他们是不是之前就知道要回答这样的问题,提前准备过,怎么会个个都回答的这么经典。
冯绍波和翟继强的表现,虽然有点惊艳到我,但我勉强还可以接受。
可九来的表现让我自己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这还是那个曾经抢过我钱的街头混混么。那个连饭堂小广播都写不出来的人,那个从自己少的可怜的津贴里硬生生的省出几十块钱,买方便面和火腿肠给我,好话说尽求着我,让我帮这些饭堂小广播的人吗?
就这样我一直在边上站着听他们三个人,每人说了三个。我被惊的下巴掉了一地。
袁岗示意他们停下,袁岗把脸扭向我,对我说:你也说三个让我听听。
是!我开始大声的回答:放到墙上是一种奉献,扔在道儿上是一块绊脚石。在好人手里遇到危险的时候,是一件防卫的好武器,在坏人手里在犯罪的时候,是一件犯罪凶器。把砖头弄成小块儿给乌鸦,乌鸦可以扔在瓶子里喝到瓶子里的水,把砖头给首长,您可以把它转换成一个问题来考你手下的兵。
袁岗见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用手制止我,示意我不用再往下说了。他说:我还是战士那会儿要代表国家去参加爱尔纳侦察兵比武,总参的首长接见我们的时候,就问出一个这样的问题。
当时我们也是有4个人,我们当时的回答可没有你们现在这么精彩。你们三个人真的做好准备了吗?做好准备跟着我一起流血流汗了吗?
冯绍波和翟继强相继表了态。
轮到九来他说:报告首长,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我深知一个道理,女人要贞洁,奴才要忠心。我老大让我跟在文书身边。那我就要听老大的话,缩小与文书的差距,我不怕流血流汗。
你老大是谁?袁岗问。
是楚天,九来仰起脖说。
你认识楚天,他还是你的大哥?袁岗有些惊的,一边说话,一边向我同安询问的目光。
我马上说?:是的他的确是楚天的小弟,也是因为楚天的叮嘱,他才来当兵的。
你们三个人先在这等一会儿,我去跟团长打声招呼,直接把调令带回来,袁岗从床上站起来,一边说着,一边开门而出。
袁岗离开后我们4个人放松了很多,我就上前去照着里九来的胸口就是一拳,说:好小子,之前跟我在一起,你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快点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副师长和楚天有关系的。
九来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用右手的食指,指着里屋床头柜上的那个相框,说:我进屋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遍房间,我认出了那张相框里的照片儿,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副师长,一个是天哥。
冯绍波和翟继强一左一右揪着我的肩膀,逼问我,楚天是谁?非说我不够意思,有好多秘密瞒着他们。
我是百口难辩,怎么也解释不清楚,承诺他俩说是以后有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仔仔细细的告诉他们。我也想好了,捡一些能说的告诉他俩,否则噎着藏着的会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
我们也没坐下,除节假日,平时部队是不让坐在床上的,一直在屋里站着聊天,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屋里的电话机响起,我拿起电话,对着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是袁岗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让他们三个人回到连队收拾自己的东西,让我也收拾,把我自己和他的东西都装好。
当兵的东西都很简单,一说到收拾东西就是收拾自己的内务。
袁岗在电话里说,他已经和团长打过招呼,团长已经把调令准备好,营部和连队都已经接到通知,已经同意放人,让他们三个回连队收拾好东西。在中午开饭之前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到寝室等他,他会带我们离开。
我本来想问问他说带我们离开去什么地?但是袁岗没给我这个机会,他把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把袁岗在电话里的意思转达给他们三个人,他们三个人同时向我投来询问的表情,意思是问我离开是去哪儿?我摊开双手表示我也不知道。他们三个人离开之后,我开始从床底下掏出背囊,收拾内务。
我把行李,衣服,针线包,水壶,脸盆,毛巾,牙缸等等都打入背囊。部队之所以有战斗力,是所有的东西都有一整套完整的并且成熟的方案,吃喝拉撒睡,一大堆东西按着先后顺序打成一个背囊就能装下。
我一个人打包两个人的内务,他们三个人返回来的时候,我也正好装完。
窗户外面的涌路上响起几声汽车喇叭的催促声,袁岗在朝我们招手,他让我们带上东西过去。
那是一辆罩着伪装网涂着迷彩颜色的越野吉普车,袁岗自己驾着车,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
把5个背囊并排摆在越野车的最后边,我开门上了副驾驶,他们三个并排坐在后排座上。
越野车驶出营门口的时候,站岗的哨兵向我们敬礼。
袁岗驾驶着吉普车一直向靶场方向开。这还是我第1次坐敞篷车,两边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去,吉普车穿过靶场,一直驶进山道,通往民进山的山道,我刚刚跑过这条路。
他们三个坐在后排都不敢说话,我坐在副驾驶为了调解一下气氛,我问袁岗:首长,您这是要带我们先去拜佛吗?
袁岗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怎么?你喜欢拜佛?放心,我以后肯定天天满足你们,每天早上都带着你们去烧头炷香。不过现在还不行,我得先找个能让咱们落脚的地方。
我说:可是首长这里头也没有部队呀,去哪儿找给我们落脚的地方,我俩不是刚刚跑过这条路线吗?这条路上就有一个砖厂,是监狱管理局的,平时干活的都是犯人,还有一座警犬基地。山顶上有一座庙,这三处地方,不知道首长相中哪个地方了?
我觉得警犬基地不错,我们就去警犬基地和人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我们腾出一间房子,大不了帮他们干点儿活儿。袁岗说话期间,车子已经停在警犬基地的大门口。
一位穿着迷彩服的人,已经站在大门口迎接,他肩上的军衔儿是红色的,跟我们的不一样。袁岗开着吉普车直接朝那个人撞过去,那个人赶紧躲在大门柱子里边儿。笑着翘着脚大骂袁岗。
怎么看都像很熟的感觉,这也不像过来和人家商量,让人家给腾出一间屋子。
车子停稳后,袁岗跳下车,大步朝那个人走过去,两个人勾肩搭背的朝大院正南方的1排2层楼走去。他俩一起走进那排2层小楼最中间的那个门。
这也不像是过来和人家商量啊,我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冯绍波说:这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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