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的第1场雪,下的还挺大,我们4个凌晨3:30左右起来,把从靶场到民进庙的唯一通路上的雪,打扫的干干净净。
把路上的雪都扫到两旁,修成梯形。
刚刚干完活,我们并排坐在民进庙门前的台阶上,相互看着各自脑袋上呼呼冒着白气。
这段儿时间虽然也发生了很多事儿,但都是在预料之内的。
红灯雇佣兵团自从那次在靶场与我们一战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头狼的女老板与红灯雇佣兵一起消失,消失前把头狼当成自己的心腹,把出租汽车租赁公司转到头狼名下。
头狼成了本市唯一的出租汽车租赁公司的老板。
听头狼说:那天在靶场打斗的时候子弹爆炸,真的炸瞎了花斑虎的一只眼睛。
那天他们利用金蝉脱壳把我们引开,然后开车离开靶场之后就找了一个私人医生,经过医生处理和诊断,花斑虎的那只眼睛彻底保不住了。
邢大队长接受了袁岗的建议,并没有把追捕红灯雇佣兵团的人作为工作重点。
袁岗给出的理由是能够对付红灯雇佣兵团的唯一警队,就是蛟龙特战队。
以本地警察的力量,根本找不到想要故意隐藏的红灯雇佣兵。
就算找到,对他们进行抓捕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
只要他们潜心隐藏,不出卖祸害一方。不急于一时早晚都会有人收拾他们。
金碧辉煌酒吧已经开业,规模和装修的豪华程度,在本市都数得上数。
小七秉义还有李涛在本地都置办了房产,在本地都有了落脚之地。
聪聪已经把造血干细胞移植给了他的爸爸。手术非常成功,正在医院静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出院。
应毛阿姨的要求,我成了他们家的一员,每次去市内都会住在他大儿子的那个房间。
毛阿姨不止一次的提出,等到她丈夫出院的时候要摆几桌酒,认我当干儿子。
九来说:我考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什么是四大红吗?
翟继强说我知道什么是4大铁,四大红还真就没听说过。
九来继续说:这都没听说过,我告诉你们啊,你们记清楚。
四大红是:庙里的门杀猪盆,大姑娘的裤衩子火烧云。
九来说完我们三个一起回头,庙门还真是红的。
九来说完就问翟继强,老翟你说说,四大铁是什么?
翟继强: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九来:你说的这个挺有道理,你跟老大的关系就差一起嫖过娼了,赶明个再见到七哥,我让七哥帮你你俩安排安排。
冯班长到你了,你也说一个。
冯绍波:行,我就给你们说个四大黑,公检法,国地税,zuo台小姐,黑社会。
他们三个一人说了一个,然后把目光都投向我。
哎呀,既然你们三个人一人说了一个,我也不能认输啊,那我就说一个四大黄吧,你们肯定没听过我站起身,一边用双拳捶打着自己大腿上的肌肉一边说。
四大黄:老牛的毛鸡蛋黄,小孩的粑粑翟继强。
翟继强听完嗷一声就向我扑来,我转身向山下就跑。
回到基地,吃完早饭开始训练。天气冷了,基本的训练都转入室内,射击训练场已经完工。
这座新建的射击训练场,从外表看是练习射击科目的,但是走进训练场,这就是一座全能训练场。
在这座全能的训练场里,不禁能完成射击训练,还有各种功能的模拟训练。
比如说这里有模拟战斗机,直升飞机,潜艇,航空母舰的模拟训练厅。
更让我吃惊的是,这里居然有导弹模拟发射厅。
如果把这座全能训练场里的科目全都掌握了,那可是实打实的兵王,上天入地将会无所不能。
今天吃完饭训练射击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儿,袁岗到射击训练场,把冯绍波叫走了。
之后就看到袁岗一个人回来,再就没看着过冯绍波。
问袁岗冯绍波去哪儿了,他说派冯绍波出去单独执行任务。
我们也没多想,寻思着可能袁岗真的让冯绍波出去帮忙办点儿小事儿。
因为冯绍波年纪本身就比我们三个大几岁,新兵的时候又是我们的班长,和我们几个对比,遇到事情比较沉稳心思比较缜密。
派他出去办事儿,我们几个也没多想,可是事情远远不是那样,一天两天一个星期过去了,冯绍波还是没有露面儿。
距离去猎人学校报到的日期越来越近,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冯绍波都不用训练的吗?
感觉出事情肯定是不对,但是袁岗不说我们又猜不到。
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星期,我们做完体能训练,回到基地洗漱完毕,准备去吃早饭。
刚洗漱完,在宿舍门口排成队准备去基地食堂,这时候袁岗出现了,把我们叫住,说是让我们一起去接冯班长。
按照袁岗下的口令,七拐八拐绕过很多障碍一直走到基地大操场的另一侧,这一侧我们平时都没来过。
在一个井盖儿前,袁岗下答了立定的口令,然后指着那个井盖对我们三个人说:把井盖掀开吧,把你们的冯班长接出来吧!
我们几个大眼儿瞪小眼儿,看看那个井盖儿,又互相瞅瞅。心里虽然带着疑问,但还是上去一起把井盖掀开。
井盖儿打开之后,发现这个井井口小,井底很开阔,一股骚臭味儿从井底传来。
往井底下看,井底下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从体型上看正是冯绍波。
行了,出来吧,我们来接你了,袁岗冲着井底下喊。
冯绍波听到喊声之后抬起头,看到冯绍波的那一刹那,我简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冯绍波那叫一个掺,头发凌乱,胡子拉碴,眼角挂着白色的眼屎,脸上黑乎乎的一层油。
九来张大嘴巴说:冯班长不是吧,这两个星期你就待在这里。
翟继强蹦着高指着袁岗就开骂:你这个老变态,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兵痞子,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你把冯班长关在这里是在训练什么科目?
袁岗眼睛一瞪,身上的气息开始暴走:反了天了,你个小兔崽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怎么训练他那是我的事,我还用得着和你解释。
冯绍波在井底下站起身对着井上面说:兄弟们别发飙,首长是在对我进行狙击训练。
在对敌的时候,狙击手绝对是一把收割生命的镰刀,长时间的潜伏是能够在战场上取胜以及活命的唯一保证。
首长首长,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是头脑发热。
翟继强一边摆手道歉,一边往后退,呼通,袁岗一脚踹在翟继强的胸口上,翟继强就像一个大的长条包袱,被抛了出去。
把翟继强踹飞出去,袁岗又用犀利极挑衅的目光扫了我和九来一眼。
我赶紧说,首长首长先别动手,我俩可没怀疑过你,九来也在边上挂上一脸惨媚的笑说:首长,我们俩就知道你这么做一定有目的。
其实我们现在早就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被踹一脚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但是飞出去好几米的滋味也不好受啊,之前没少挨过。
我探出半个身子,把胳膊伸到井下,冯绍波屈膝往上一跳就伸手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我再用力将他拉出井。
冯绍波升井之后,我看到他刚才趴着的地方有一份儿单兵作战口粮的包装和半瓶矿泉水。
我估计他在井下生活的这半个月也没太敢吃喝。只是维持着自己的身体需要。
因为人在吃喝之后要排泄。狙击手在战场上和敌人对敌的时候。
很多情况下要趴在那儿潜伏着一动不动。
潜伏的时间短还行,潜伏的时间长的时候要好几天。排泄的时候也只能排在自己的裤子里。
总不能正潜伏呢,有排泄的感觉就去解手,那样会让敌人一枪把你爆头。
之前在上理论课的时候,学过狙击。狙击教官讲过一个好的狙击手上战场之前会调节自己的身体。
狙击的理论课结束的时候,我们4个人都进行过考核,由狙击教官给我们打分,并且告诉我们,我们4个人里只有一个人能成为真正的狙击手,今天看来成为狙击手的这个人就是冯绍波。
一个人孤独的在井下生活了半个月。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有一份单兵作战口粮和半瓶矿泉水。
这得有多强的毅力啊,我从心里真的挺佩服冯绍波的。
回到宿舍之后,冯绍波直接去了浴室,我们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冯绍波已经躺在床上睡死过去。
能想象得到这半个月他是怎么过的?
冯绍波从井下上来之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面部的表情好像越来越少。
最大的变化还是他的射击成绩,1200米他居然能打中移动靶,800米开外,他能打中直升飞机的驾驶员。
只要是有点儿空闲时间,冯绍波都会去警犬基地的图书室,翻阅狙击教材。
时间就在反复的训练当中,一天天过去。我们的身体对枪械已经有了肌肉记忆。
一把枪无论是手枪还是冲锋枪,只要一上手不用瞄准,50米以内直接就能打中目标。
春节一天天临近,袁岗告诉我们,今年我们会有一次探亲假,因为明年我们就要去猎人学校报到,这一走就是三年。
我和袁岗提出完成训练日之后,想提前走两天,因为我想去金碧辉煌酒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交代。
袁岗在训练我们的时候,天天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就是:训练的时候多流汗,战争的时候才能少流血。
他自从上次知道我是麒麟骨之后,就添加了一个毛病,没事的时候他总拿着一面小镜子,坐在床上数自己的牙。
每次数完之后都看到他一脸的失望,然后用不了多久,他就又开始数。
完成了春节前的最后一个训练日,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家,临出宿舍之前。我把那条磁铁腰带围在腰间。
上次经过和红灯雇佣兵那一战之后,这条磁铁腰带袁岗并没要回去。
当然他没主动要,我就更不能主动给。
袁岗也和我们一起离开宿舍,他家就在几十公里外的临市。
袁岗开着他的吉普车,拐了一个弯儿,把我们直接送到酒吧门口。
这个时间酒吧还没到营业时间,酒吧的门面有着西洋爵士的风格。
推开酒吧的门走进去,舒缓的音乐摇坠的闪光灯,旋转的彩灯把彩色的灯光洒在舞池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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