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商人。这件事在京州流传许久,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便是安帝不愿季候府功高盖主,想要削弱季候府的势力。
如今,宁王又当着安帝的面提起过世的季月梅,安帝只是微微有些怅然。他注视着安帝。逐字逐句道:“太子哥哥与梅姐姐两情相悦,怎么会甘心分隔两地呢?”
安帝脸色一变,冰冷的目光直射在宁王身上。整个京州,几乎没人知道太子与季月梅的往事。
他虽为太子,但只要为登上皇位一日,便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引,更何况他的妻,也由不得他一人做主。
他与季月梅曾经是真心相爱的,只可惜她是季氏嫡女,季候府盛极一时,若是让季月梅进宫,必须是皇后之位;可他也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他的中宫不能是季月梅,准确的说,不能是季氏的任何一个女儿。
当然,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月梅嫁给其他皇室,所以当季月梅请旨远嫁永州时,他答应了。
“怎么,陛下到现在还不敢承认吗?梅姐姐为了你和季候府,拒绝了我,拒绝了留在京州,远嫁永州之后,你还让人冒充我的笔迹,给梅姐姐送信,害她和元宏坠落悬崖而亡。”宁王的笑容凝在脸上,眼底全是寒冷。
他想了很久,谁能轻而易举的模仿自己的笔迹和印记给梅姐姐写信,除了他的太子哥哥,还能有谁?毕竟他的字词都是太子教的。
面对宁王的指控,安帝没有说话,只因为他所说的都是事实。
安帝一直觉得,自己勤政爱民,对得起天下百姓,唯独,对不起那个曾经和他相爱的女人。
“为了你的皇位,你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嫁永州,还不惜破坏了她原本幸福的家,你扪心自问,你配坐这个位子吗?!”说到这里,宁王怒了。
“你够了!”安帝猛拍桌子,眸中虽有悔恨,但更多的却是怒意。
“够了?”宁王冷笑,“陛下,她为你付出所有,却落得个惨死悬崖的下场,你觉得够了?到底是什么,才会让你非要赶尽杀绝?!”
安帝握紧拳头,脸上暴起青筋,案上的奏折被胡乱的扔得满地,“这是朕和月梅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评说。”
“陛下,你还真是虚伪至极!”宁王一步一步走近他面前,“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值得她这么爱你,你不过是个野种罢了!”
“你放肆!”安帝闻言大怒,一巴掌扇在宁王脸上。
宁王摸了摸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低声冷笑:“怎么,这是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同朕说话!?”
宁王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当初季月梅不仅拒绝了自己,还让自己好好辅佐安帝,也正是因为如此,宁王一直以来并未有过谋逆之心。
只是从季月梅死后,宁王才渐渐的发现了这些事,“梅姐姐离开京州,不就是要为你掩饰这件事吗?没想到吧,这件事却被我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