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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王妃欺负你们,如何只听你们叫骂,不闻她的声音!她是什么教养,你们是什么东西!她那般的人物,会屑于和你二人叫叫嚷嚷!”凌柏君厉声的训斥。
颜安来到门处,正听见凌柏君这两句话,当即心中的委屈如同山洪暴发一般倾泻而出,不枉她嫁给了他,到底他是懂她的,她不禁低声唤道:“九爷。”
凌柏君闻声,便朝着颜安看了一眼,只见半年不见颜安已然消瘦的脱相,几乎认不出来,他对汪月莲、秋烟儿二人拂袖道:“等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说罢,便径直进了屋内。
他和颜安四目相接,颜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只是委委屈屈的说道:“你还知道回家。何不教你的两个妾置死我便是了。”
凌柏君心疼不已,一把将颜安抱住,“安儿,我错了。我错的彻底。我这次回来死活和你一处,我再也不留下你一个人走了。”
颜安在凌柏君的怀里哭的没声,半天才道:“容妃娘娘的身子总不见好,我请了好多医生,也是无用。如今你回来了,便胜过无数名医。快些去看看吧。还有妙人,和薛鄂又吵架了,近日怀着身孕也回了府上住着,你也该去说说妙人,好歹也安分守己些。”
凌柏君拢着颜安的发丝,“待我着人卖了外面两个贱人,再去看望母妃和妹妹才是。岳丈那边我也鲜少去走动,待我收拾一下,随你回你家也看看去,成亲以后,我也没有陪你回门呢。你受委屈了。”
颜安泪眼模糊,靠着凌柏君的胸膛说道:“你可知你若不回来,我便横了心做尼姑去了,没有你,我活个什么意思。”
凌柏君亲吻着颜安的额头,“我回来了,必然教你活的有意思。若非外头贵客,这时非要剥了你衣服不行。”
颜安耳根也红透了,垂下小脸不说话。
凌柏君就喜欢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从前她处处压制,他处处反抗,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夫唱妇随,倒是非常和谐了,“颜安,日后咱们两个好好过,你不压制我,我也不欺负你。咱俩有事商量着来。”
颜安点了点头,“我知道你已然成熟了不少,不会再任性妄为了,我自然不会再处处管束你了。你不用害怕了。你是一家之主,往后我听你的就是。”
凌柏君抱着颜安,说道:“真是我的好乖乖。”
两人亲热了一阵。凌柏君便下令道,“来人啊,把汪月莲和秋烟儿带进来。”
下人便将二人带了进来,这二人还在哭哭啼啼的。
凌柏君径直说道:“当日教你二人进来,不过是我和王妃在置气,拿你二人给她些难堪。我也是疏忽了,半年前没有把你二人给安排妥当,才教你二人在府里成了气候,在容妃娘娘作病之时,给颜安为难。”
“九爷,原谅我们这回吧九爷。”
“秋烟儿,我这府邸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但你毕竟是进过我府的人,再配他人教我脸上无光。索性本皇子给你寻个大庙,容一容你这尊佛吧。”
秋烟儿听了心里凉了一半,“爷,秋烟儿不要出府,求爷不要送秋烟儿出府!!”
凌柏君淡淡的道:“来人啊,给秋烟儿剃去头发,送到尼姑庵,做一辈子尼姑去!”
说着,便见下人将秋烟的一头长发剃成了一个光头,随即便将哭喊不止的秋烟儿拉去了尼姑庵。
凌柏君淡淡的扫视了一眼汪月莲,后者立时汗透衣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汪月莲,方才你说王妃偷人?我如今怀疑你在本皇子不在府的时候偷人,眼下便要休了你。”凌柏君厉声道:“来人,拟休书,汪月莲人品下贱,偷人被擒,实在伤风败俗,有辱我皇门体面。念其父亲衷心效国,本皇子可恕其父无罪。汪月莲则赐毒酒一杯,三日内饮下。”
汪月莲脸色惨白,“爷,不要啊!你曾经说过要迎娶我过门的,你说过喜欢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了颜安要取我性命。”
凌柏君淡淡道:“汪月莲,自你在那次御前破坏颜安的舞蹈节目起,我便有意要除去你了。你哪次,不是要逼死颜安呢!你以为你背地里干的那点偷欢之事我不知道。这点没有冤枉你,秋烟儿是明着下贱,你则是做婊子还立贞节牌坊。速速回去见见你的父亲吧,若是晚了,我可是要反悔了,连带你的父亲,我也要发落了。”
汪月莲这半年独守空房难免寂寞,所以的确有暗地里做些事情,她以为无人知晓,只是不知道九爷是如何知道的,眼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人将拿着休书的汪月莲也带了下去。
颜安心中的委屈这时才渐渐的消散,只是说道:“倒也不是不教你纳妾,你好歹也看看人品。若是人品比我好,我无话可说。这二人是什么人。唉。”
凌柏君听着这拈酸吃醋的语气,不由的逗她一下,“那我再寻两个人品好的给你做姐妹。”
颜安腮帮鼓起来,“那我就出家做尼姑去。”
凌柏君立时说道:“你敢做尼姑,我把尼姑庵拆了,教你当个会生娃的师太。”
颜安的脸又红了,小声道:“你不害臊。”
林玉寻思这俩人差不多误会解除,也腻歪够了,她便咳嗽一声进得屋来,倏地单膝跪在地上,“九皇子,九皇妃,林玉有一事相求,恳请两位帮我一帮!”
颜安见了林玉,连忙扶起来,“玉儿妹妹,你快些起来,咱们是什么交情,不用跪了。我都听凌柏君说了,他这次迷途知返都是经由你的劝导。我们夫妻可以破镜重圆,全都要感谢你及时相劝。不要说帮忙,为你两肋插刀,我们夫妻也再错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