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是看出来了?”
杨彪道:“嗯!陈伯台之言,孩儿再是熟悉不过!”
杨赐听得杨彪之言,摇头释道:“是伯台兄之策,却也是宸儿之策!”
杨彪恍然道:“是了,伯台公昔年在朝之时,因得罪张让等人,而被迁至巴郡,如今若是由他上此策奏于陛下,怕是定会被张让等扣压!而用子仁之手递于父亲,由父亲上疏,却是不会有此事!
话语一落,随即便对杨赐言询道:“可孩儿却是不知,伯台公为何会将此策全功让予子仁?”
杨赐对其释道:“伯台兄本是仁厚之人,怕是想到因借子仁之便而将策奏送予为父手中,有些许利用子仁之意,是以,便将策奏之功给予子仁,子仁亦是也察出伯台心中所想,遂依了伯台兄之意!且伯台兄于子仁亦无坏心,我等收下此厚礼便是!”
杨彪听完杨赐之言,脸露笑意道:“父亲!伯台公当真是仁厚君子啊!”
“此事你我知晓便是!勿再外传!”
“是,父亲!”
……
益州,州城冶所,成都。
刺史府署。
一脸傲然之色,且身着宦者服饰之人,于府署大堂内对堂内正躬身着的二人高声道:“有京师诏令至!御史中丞萧瑷,益州刺史郗俭听诏!”
萧瑷、郗俭二人于堂下恭声道:“臣萧瑷(郗俭)听陛下诏令!”
“陛下诏令,朕闻巴郡賨部起兵反叛,现己至葭萌关前,现给你二人一日时间,查明賨人为何反叛,并快马将消息传至京师!”
“诺!”萧瑷、郗俭二人听此,同声应道。
宦官对二人阴柔询道:“二位使君可是清楚陛下诏令了?”
郗俭上前对宦官谄媚道:“呵呵,我二人己经明了,这一路却是谢过内官了!”
且自怀中掏出一物悄然送至宦官手上:“小小心意,以此劳慰内官不辞路途遥远,为我等传陛下诏令,还望内官收下!”
宦官见状,脸露贪婪之色,心下一阵欢喜,遂对郗俭柔言道:“郗使君客气了!都是为陛下分忧,何来的劳苦!”
说完,便将目光投向堂侧的萧瑷,见其于堂侧似是未见到自己般,只顾嘱咐兵士。脸色一阵铁青,似是受到了侮辱般,心下一阵冷哼,拂袖而去!
郗俭见此,遂连忙追上宦官,对其献媚道:“内官且慢走,还望内官在常侍张公而前多多为我美言…”
宦官了然道:“我一路行来,见得郗使君为陛下分忧,因此时常夜宿于府署,常侍若是知晓郗使君如此勤于国事,定会于陛下面前称赞郗使君!”
郗俭听此,心下大喜,遂对其躬身献媚道:“如此,我便先行谢过内官了!”
“哈哈,有使君之礼,我又岂能不办!”宦官大笑间,便踏着人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郗俭折回到府署,待萧瑷嘱咐完兵士,便对其假意道:“哎呀,萧中丞你这又是何苦呢!”
听闻郗俭之言,萧瑷一脸不屑道:“哼,你代天子监察益地,却是只知如此阿附宦官,与你一同呆在府署,实是吾之耻!”
“关乎巴郡賨人反叛一事,我于今日便己遣人送往京师,是以此事便不劳烦郗刺史了!”
说完,便一甩宽袖,出门而去!
徒余郗俭于厅内脸色时红时白……
……
葭萌关,賨人营帐。
朴蛮当先按捺不住,起身对罗寅瓮声道:“首领,我等就是要如此等下去?”
罗寅朝其一瞪眼,哼声道:“严颜昨日便遣人将陈师与杨公子之信往京师,按其所骑快马,想必此时己然到了洛阳!你安心等候汉人皇帝传来诏令便是!”
一蛮将对罗寅询道:“首领,我等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营中之粮己是不足三日之用,若是三日后汉人皇帝还无诏令传来,我等该是如何?”
帐内众蛮听得此言,皆是将目光朝向罗寅。
罗寅见状,面色一沉,对帐内沉声道:“三日便是期限,汉人皇帝若是三日一到,未有诏令传来!”
话语一顿,朝帐内众人面上一扫,厉声道:“攻打葭萌关!”
“诺!”营帐内众蛮将听得罗寅之言,皆是脸露拧笑,高声应道。
关楼。
严颜听得自賨人营帐内依稀传来的呼喝声,遂对身侧的杨宸道:“子仁,你与陈公之策,不知陛下会同意否?”
张任待严颜话语一落,亦是一脸忧色道:“是啊,子仁!”
杨宸听得二人之言,朝二人面上一扫,嘴角一扬,却是不答!目光往关前阵中望去,恰与陈雅目光相接,二人相视一笑!
严颜、张任见状,虽面露无奈之色!
却是各自暗道:“以二人之智!许是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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