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正于宫中当值,得知刘宏己令公车署至江州征召杨宸入朝,心下不由一喜。暗念道:袁公路啊,袁公路!日前朝议之时,你阻了陛下赏赐子仁。此次巴郡平定的牒报传来。却是不知你知晓后,又待作何感想?
念头一转,暗道,待回府后,却是要嘱咐修儿若去袁府却是要少接触公路!
杨府,一处清雅、简易的厅室内!
“祖父!”杨修躬声行礼道。
“嗯!”
须臾,杨赐方放下手中竹简,目光转向杨修,面色柔和,温言道:“近日于家中是研习何经?”
“回祖父问话,孙儿近来多是研习《孟氏易》!”杨修心下虽是不解杨赐为何突地询问学业之事,却也是恭声道。
杨赐沉吟道:“嗯,我杨家虽以《尚书》传家,但我辈既是读书明理,却是勿须只研一家之书!且汝南袁氏以《孟氏易》传家,是以袁氏多出贤明高士。如你外祖父,周阳公一生便是以宽厚笃诚立世,你若去袁府要多请教于他!”
“是,祖父!”杨修恭声道。
杨赐目光扫了扫杨修,脸露满意之色。
继言道:“《孟氏易》为前汉孟长卿所编纂,此人行事虽好吹嘘,但其性因不拘束缚,于古训有不足之处敢于修正,挑战士人们所恪守的师法、家法,此当是你最为该借鉴之处,世间之事,无一成不变之理,因时、因地而变通,方是正道啊!”
言罢,微一迟疑,方朝杨修询道:“修儿,你可明我之意?”
“孙儿明白!”杨修听杨赐之言后,微一沉默,方应声道。
杨赐心下却是暗自叹道:修儿啊,你虽有才气,却是太过锋芒,且不通世事变化,往后行事间,望你真能明我此番话中之意啊!
话语一落,踌躇间,遂朝杨赐询道:“祖父,子仁…是否在巴郡?”
“修儿你怎会突然问起子仁行踪?”杨赐朝其讶异道。
“呵呵,祖父,孙儿今日于街市之时,听得洛阳百姓茶饮之时均‘是在谈论巴郡之事,话语中有提到子仁之名!”
“嗯,子仁确是在巴郡!”
杨修于此时得知献策奏于皇帝的便是杨宸,心下一黯。
待拜别杨赐,立于屋外时。脑海中渐渐忆起昔日于弘农之时,杨宸傲立校场之景。
面露涩然,仰头长叹道,子仁!现今,我终是不如你啊!
……
袁术待得知巴郡平定,皇帝刘宏今日令公车署前往征之入朝后。
妒意、羞意、怒意合乎一起爆发开来,一脚踢翻身前案桌。
哗啦!堆砌于案桌之上的书简洒落一地。
起身后,只见其发髻披散,目赤欲裂;一脸噬人模样!
赤足间,于屋内不断来回喝骂。
忽地,凶戾的目光瞥见正在屋侧侍立的仆人,慢步至其面前,高昂着头颅,阴冷道:“你之心里是否也在笑话术?”
“公…公子,奴婢不敢!”仆人连忙躬身到底,身子不住轻颤,朝其卑微应道。
“哈哈,不敢…不敢!你等却是不敢明着笑话术!”
仆人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应答。
袁术见状,面上不由泛出丝丝快意之色。
心下疯狂吼道,总有一天,术定会位列人极!让你等笑话术之人,都如此人这般,跪拜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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