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被吓得浑身一抖,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写满了惊恐,他一时呆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宗政锦再次冷冷地开口:“你不说也没关系,但本公主要告诉你,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唐逸!”
“在。”唐逸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本小册子。
“把你们查到的都念出来。”
“是!”得到命令,唐逸打开小册子,一字一句地读了出来:“刘奇,工部尚书王顺明之远房表侄,一个月前离开朱家县前往云州,与此同时,王尚书次子王子凌以随行官员的身份前往云州赈灾。两人在云州同县秘密碰面。”
唐逸读完之后,刘奇早已吓瘫在地上了,他面色惨白,眼中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外面的百姓听得糊里糊涂,可里面的几人却是一清二楚,那工部尚书是谁?那可是徐丞相的小舅子,徐皇贵妃的亲娘舅呀,王徐不分家,看来这次瘟疫又是徐家想陷害锦阳公主使的毒计了。
“你还有何话可说?”宗政锦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就算三尺寒冰也不如她的眼神刺骨了。
刘奇低下了头,也不知在思考什么,没一会儿,只听他开口说:“公主,投毒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不关别人的事,我去云州见王表兄只为叙旧。请公主处罚我吧。”
听他这么说,宗政锦不由得笑了,那笑声在刘奇听来更像是地狱里的魔火,势要烧他个体无完肤。
“你真的以为那王家可以保全你的妻儿?”宗政锦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刘奇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颤抖的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公主,你什么意思?”
宗政锦冷冷地望着他,清冷的声音说道:“阳州是我的地盘,本公主说过,敢在我的地盘撒野,就要做好承受本公主无限怒火的准备。”她说这话时,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戾气。她承认,母妃和父皇的心慈手软她一点也没遗传到,反而她是属于心狠手辣之人,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百倍奉还。
刘奇听到这里,哪还不明白啊,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妻儿会在公主的手里。唐逸看出了他的犹豫,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心领神会的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了刘奇面前。刘奇定睛一看,正是他儿子随身佩戴的银锁,这心里的支柱立马就崩塌了。
他慌忙爬到宗政锦面前,求饶道:“公主,公主饶命啊,这是我犯下的错误,请不要责罚我的妻儿。”
“本公主说过,只要你的一句实话。”赵晴将刚沏好的茶递到她面前,宗政锦靠在椅子上随意喝了几口。
刘奇眼神一颤,低下头去沉默不语。良久,就在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开口道:“我说,我全都说......”
......
“唐大哥,辛苦你们了。”宗政锦拿着王易的供词,一脸的满意。唐逸拱手道:“公主,这是锦阳军兄弟们的功劳。”
“嗯,锦阳军首次出战就完成的这么出色,我很是欣慰,你一定要好好奖励他们。”
“有您这句话,弟兄们再累也是值得了。”唐逸看着她的笑容,几天来的疲惫似乎一下就消失了,他的眼中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逸哥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唐逸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转过头去便看到了神云珑一脸含笑地望着他。
宗政锦看到神云珑这个模样,不由得轻笑道:“好了,我还要把这供词交到朝廷去,你们慢慢聊吧,我先走了。”说着就朝赵晴,东屏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往府外走去了。
“公主......”唐逸还想追上去,却被神云珑拦住了。“逸哥哥,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她的声音尽显女儿家的娇柔,可唐逸却心生厌烦,他淡淡地开口:“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了。”也不等她回应,便转身匆匆离去了。
“逸哥哥,你要干嘛去啊,我也去!”神云珑才不管他愿不愿意,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当晚,刘奇的供词便被八百里加急送往了王都,次日晌午到达王宫,宗政昊看完后龙颜大怒,急召群臣入宫,商讨对王家的处罚。
徐氏一党极力辩说,为王家求情。就在这时,易初悠悠开口说道:“此事阳州百姓在看着,天下百姓也在听着,若处罚不能服众,则君将失信于民,这对江山不利。”于是,对王家的处罚在易初的三言两语间就上升到了江山安稳的大问题上来了。徐家就是想保也不敢保了,毕竟他们还不敢犯动摇江山安稳这等谋逆之罪啊。
所以,最后宗政昊判决刘奇死刑,王子凌发配边疆,无诏不得归,王尚书连降两级,成了无实权的侍郎。这次瘟疫之事王家惨败,而徐家却将这事完全归罪于锦阳公主的身上,对她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
宗政锦是在三日后才知道判决的,跟随判决书而来的还有两封信。一封是她的父皇亲笔所写,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关怀之意。宗政锦看着信,嘴角浅浅上扬,这几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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