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看来这些依附于他的人依旧不死心。
萧鹿遥的眼神淡淡的,“滴血认亲的法子已经用过了,若非是真的皇嗣……难道你觉得我会让大庆的江山社稷落到旁人的手里?”
这话将那位言官挤兑得答不上来,萧穆却是冷笑两声,“倒也说不准。”
萧鹿遥只当是没有听到,此时一位少年从旁边的侧殿走出来,他穿着蟒袍,十分冷淡地瞟了一眼方才正在说话的言官,“谁在质疑我的身份?”
众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源头,萧穆看到那少年的模样之后,也被吓得往后坐了坐。
这少年跟年轻时的皇兄……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凌尚书、潘尚书都是一愣。
若不是圣上的血脉……怎会有如此相似的容貌?
“也许我应该叫你一声皇叔。”
淡淡一笑,他看向上面的萧穆,虽然叫着皇叔,但是眼神之中满满都是轻蔑,“皇叔,这个位置你坐得够久了,是不是应当还回来了?”
“即便有真的皇子,但是这些年皇子流落在宫中,帝王之术需得学习,如何就能够立马登基为帝?”
又有一个言官起身据理力争,迟砚不紧不慢地道:“谁说二皇子没有帝王之术?皇子师从李太傅,论起博学,应当没有人能在李太傅之上,还是说,你们想让这个弑兄弑嫂的伪君子继续坐在王位上?”
这话让那几个冒头的言官顿时不敢再说。
萧穆已经被架着,其他几人也不敢再为他说话,都是低下了头。
见大势已去,萧穆也不再期待什么,只是沉重而又无奈地道:“我犯下的罪孽太深,实在是没有颜面继续坐这个位置。如何安排,都由长公主说了算。”
他说出的这句话,象征着一朝的终结。
萧鹿遥着人将萧穆从龙椅上扶下来,她更是亲自上前迎接,握住了她的手:“皇叔,这最后一路,我扶你走好。”
总觉得她是意有所指,萧穆的心都有些震颤,不过想到自己也算是风光了这么些年,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自嘲一笑,“好。”
这余下的一切都交由萧延和迟砚去处理,萧鹿遥扶着他来到后殿,此时已经有人奉上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毒酒,萧穆看着来斟酒的居然是近前侍奉的一个太监,顿时觉得讽刺不已。
“看来你的确做好了准备。”
为了这一天,只怕早就已经暗暗地在后面算计自己许久了。
萧穆只恨自己警觉太晚,之前一直都觉得萧鹿遥不知晓当年的事情。
“我其实有过犹豫。”
看着满面嘲讽的萧穆,萧鹿遥苦涩一笑,“即便我不想承认,你也是我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只可惜,你不仅是我的亲人,还是我的杀父仇人。”
亲手将这杯毒酒送到萧穆面前,萧鹿遥的声音宛如鬼魅一般,“你放心,这药酒是特特地找了擅长制毒的医者调配而出,喝下去绝不会有痛苦。”
看着已经送到自己嘴边的酒,萧穆不由得冷笑两声,“你当真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