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
乐琳儿瞪着双眼,红色的血丝布满了眼珠。
乐珊儿姣白的面容,玲珑的五官让乐琳儿恶心至极,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乐珊儿的手,恶狠狠地咬了下去,仿佛将自己前半生的仇恨都加注进去了,直到嘴里有了丝丝的血腥味都未松口,以前就是太过心软,太过宽容,不会对欺辱她的人睚眦必报,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如今,悔之晚矣!
乐珊儿痛的脸都扭曲,另一只手狠狠地甩在了乐琳儿的脸上。
乐琳儿半个头撞在了床沿的支杆上,“噗”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吐出。
乐珊儿的玉手瞬间青了一大片,牙印周围血迹渗出,乐珊儿痛的手直发抖,脸上的笑容再也不见,“你个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反抗?”
“咳咳……”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天欲亡我……”
随机,乐琳儿开始惨笑,什么都没有了,眼睁睁地看着爱她的人一个个离去,还要降下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哈哈……你知道我等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乐琳儿?”乐珊儿拂袖一笑,“我算到了今年的大旱,也算到了天降甘霖,所以,老天都在帮我。是我的,永远是我的,皇后之位只能是我,而你,不过是走运而已,若没有先皇赐婚,你以为你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吗?”
“是吗?”乐琳儿已经快没有了力气,“咳咳……父亲大人觊觎皇位已久,当今的皇帝不过就是个傀儡,如今,父亲不过是缺了个篡位的理由,能堵住悠悠众口罢了!而你现在能够登上皇后的位置,不过是因为父亲他需要你母亲那边的势力罢了,待他日宫倾之时,你这个前朝皇后还打算继续住在娇华殿,做父亲的皇后是吗?”
“你给我闭嘴!”乐珊儿像是被抓住尾巴的老鼠,一把拽住乐琳儿的衣襟,乐琳儿倒是笑得从容,墙倒众人推,如今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唯一令她后悔的便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对不起自己相国府嫡千金的身份,更对不起后来的皇后身份,如果能够重来,她定要扭转现在的局面。
“贱人,你和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但是,最终还是败在了我母亲手上,你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吗?”说着,乐珊儿整理下发髻,从袖口掏出个小瓶子,忽而一笑,“你当真以为你母亲是投水而死吗?”
“嘭”地一声,乐珊儿拔开了药瓶子,“投水不过是假象,父亲大人何等聪明,岂会不知?只不过是纵容我母亲这样做罢了!你母亲对于父亲而言,不过是个年老色衰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只有我母亲才能助父亲。”
乐珊儿将瓶中之物倒在手里,朱红色的小药丸和白皙的纤纤玉手相衬格外的醒目,转而,乐珊儿又看向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乐琳儿,“姐姐,咱们姐妹一场这么多年,妹妹送你与母亲团聚好了!”
说罢,乐珊儿拽着乐琳儿的头,将药丸塞进乐琳儿的嘴里,乐琳儿已经没有力气反抗,眼角的泪水使视觉愈渐模糊。
乐珊儿转头看向桌案上已经发凉的水,示意侍女端过来。
冰凉的茶水灌进口腔,顺着喉咙滑进腹中,因为挣扎,有些甚至倒灌进鼻腔。
“对了,忘记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老相好,估摸着也会去陪你了!”看着乐琳儿难受的模样,乐珊儿愈发兴奋。
片刻,乐琳儿就感觉毒药发作了,五脏内府都感觉在灼烧,一阵一阵的苦味往上翻涌,终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直至黑暗。
而跪在武门外,有着赫赫战功的右将军季凌尘,本求着当今皇帝免废后一死,却没想到等来了乐琳儿薨逝的消息,他一腔热血满腹衷肠,实在不愿意逼宫,但是自从五岁之后,他知道这辈子只为一个人而活,那就是乐琳儿,如果没有她,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眼眶通红,季凌尘闷声站起,可悲愤使他胸中的鲜血喷出,心里像是插了千把万把刀在剜他的心脏。他未能阻止乐琳儿嫁入皇室的使命,更没有做到护她一生平安的心愿。可这一次,他只想带出乐琳儿的尸体。
给我“杀!”,呵声气势磅礴,一声令下,只几百骁勇的士兵围城。
当今国相拉拢官员,他在威逼利诱之下也不服从,这样的人,不能收入麾下只能是敌人,国相知晓他的软肋便是自己的大女儿乐琳儿,想方设法地稀释他的权利。
季凌尘好歹带兵多年,总有愿意誓死追随的。这一次,他才终于大胆一回,虽然有些晚了。他知晓,这一声令下,他这辈子将会完结!
最终,当今右将军季凌尘因谋逆之罪定为死罪。
承志一年末东,废后薨逝,年十八。右将军谋逆处斩,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