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催促道,“许爷,贼兵来了,我要收拾摊子了。”
许褚瞪了他一眼,“你怕什么!有我许褚在,什么鸟贼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
“许爷,他们人多……”
“人多怕个鸟?我还没喝口水呢!”
正说间,突然几十个黄巾军骑战马挥刀舞枪地冲了过来,他们把这小小的饭铺围了起来,战马往来蹿走,尘土弥天飞扬。
赵云握剑在手,欲要撕杀,童渊冲他摆了摆手。
许褚吃下仅剩下的那点驴肉,抹了一把嘴,周围那些舞刀骑马转圈圈的黄巾兵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喝下一碗水,拍了拍胸脯,这顿吃得很舒坦。
一个提大刀的贼将骑马走近许褚,以刀指着许褚喝道,“呔,你这厮,见了本将爷为何不跑?难道你不想活了?”
许褚仇恨地白了他一眼,面露杀机,道,“你们这些打家劫舍的贼人,不好好在家种地,造的哪门子反,害国害民,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们!”
贼将大怒,举刀冲许褚头上就劈了下来。
许褚虽然粗胖,但身子还特别灵活,一闪身,躲过了砍下来的大刀,贼将的大刀砍了个空,将那桌子劈了个粉粹。
没等贼将抽回大刀,许褚已单手握住他的刀柄,一抬手,便把那贼将从马上扔到空中,重重地摔到地上。
众贼骇然,勒马纷纷倒退。贼将半天才醒过来,啃了一嘴的土,指着许褚对众贼道,“上,给我杀了他!”
众贼一拥而上,刀枪直冲许褚而来。许褚不敢怠慢,躲闪之中,被他用手掌拍中的战马不时便飞出丈余。
童渊暗暗佩服,好神力!
怎耐赤手空拳与众黄巾军博斗还是渐落下风,许褚就算有神力,可肉身怎能拼的过刀林枪簇,童渊忙冲许褚喊道,“壮士,用兵器!用兵器!”
一句话提醒了许褚,许褚左右一看地上散落的刀枪,似乎看不上眼,径直上前拨起饭铺前面的那杆挑着幌子的大松杆,挥动起来,呼呼作响,直冲黄巾兵将扫去。
此刻,后面又赶来了成千上万的黄巾兵,他们见人便杀,见东西便抢,但见涿州城门已关,便都涌向了这个小饭铺。
童渊见形势危机,和赵云各绰长枪在手,本来是想尽快离开,但已不可能了,贼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也只能杀开条血路突围出去。
黄巾兵将一拥而上,童渊奋起神威,长枪所到之处,敌兵兵器皆被震飞,长枪横扫咽喉,象刀割韭菜一般,敌兵倒下一大片。
赵云也不慢怠慢,挥动长枪,上下翻飞,神出鬼没,若舞梨花,贼兵在他的枪下纷纷倒地。
黄巾军虽然势大,但见这三位武功盖世,这么多的人一齐上也没伤着他们一根汗毛,反而被这两个使长枪的挑死了不少人,个个心生恐惧,纷纷倒退,最后一哄而散,远远地逃离而去。
童渊看了看眼前地上的敌兵尸体,又看了眼在乱军中被杀的店小二夫妇,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世间大乱,皆由皇权旁落,奸逆当道,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而引起,汉朝三百多年气数已尽,现在才是官逼民反,以后天下不知还要乱成什么样子。
看到师傅紧锁眉头,赵云便知道师傅又动了恻隐之心。
师傅常对自己讲仁义道德,讲善恶因果,师傅对这动乱不宁的世界很是忧虑,要还人民的平安生活,这世界必须得平稳!
“师傅……”赵云轻轻地叫了一声。
童渊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他向远方黄巾军逃走的地方看了看,眉头依旧紧锁着。
许褚方才也看到了这一老一少的功夫真是了得,不由得心生敬仰,上前一步,冲童渊施礼道,“多谢前辈伸手相助,在下许褚,谯国人氏,前段日子才与老母来到这涿州谋生,不想正遇乱军,今天幸得前辈相助,才退却了乱军。”
童渊一捋银须看着许褚,目光欣然起来。不难看出,对于面前这位肩阔腰胖、容貌雄毅的小伙子他心中产生了爱意。
“哦,许壮士,我看你勇力过人,真让人钦佩。如果你若有兵器在手,真可称得上一员虎将。”
“前辈夸奖了,”许褚道,“我在老家就以上山打柴为生,常常身负四五百斤,已经习惯了。至于兵器,我在老家也跟师傅学得一二,不为实用。”
“哦,壮士真是谦虚了。”童渊道,“许壮士,此地不易久留,黄巾军此次败退,必定会招大队人马卷土重来,许壮士还是敢紧入城,和城中军民早作准备,以防敌军攻城。”
许褚不解地望了望童渊,道,“前辈不去城里?”
童渊道,“我与徒儿是路过此地,我们还要赶赴回家,就此作别,后会有期。”
童渊与赵云飞身上马,马鞭一响,师徒二人径往远处而去。
许褚这才想起忘了问两人的尊号,忙大声问道。“前辈,留下姓名。”。
“童渊,赵云。”
“童渊,赵云?”许褚不解其意,晃了晃脑袋悠悠地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