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陆宁从旁走了过来,硬要带着金琨上别处去。
这三人自然是听说过陆小姐的名号,谁胆敢惹怒了她,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她硬要带走金琨,这几人也不好妨碍,只得与金琨改日再约。
金琨被陆宁领至西首山峰的背面,再一路沿阶梯而上。
二人脚下展起了轻功,也依旧耗费了两炷香的时辰,才堪堪来到了一开阔之处。
这里竖起了一座简易牌坊,上书“化炽社”三字。牌坊下还设有桌椅,有几个帮众在此值守。
金琨沉吟道:“陆姑娘原来要带我来化炽社,这地界里会有狂阳患者?”
陆宁俏皮道:“今日我定要瞧瞧金大哥的法子好不好使,咱们快进去吧!”
说着,与值守的几人交谈几句,就将他们放了进去。
金琨没好气道:“原来陆姑娘是要看在下的笑话。”
陆宁轻“哼”了声:“谁叫大哥如此使坏,你跟我来!”
她领着金琨路经一条细道,没过多远,便见几排矮房整齐地坐落在路旁。
此时忽听一阵争吵之声传了过来,金琨忙凑近了一处矮房,从窗户外望去,只见屋子里有近百人在此争执。
金琨奇道:“他们像是在探讨医理,且说的都是狂阳的医理。”
陆宁笑道:“他们每日在此争论,也不见争出了个子丑寅卯。”
金琨听了好一阵,实在有太多听不懂之处,这才又回到道路之中来,再奇道:“这些房屋像是新盖的,这化炽社难道是近年才有的?”
陆宁道:“在你们霁云盟中,有许多人负气叛出了门派,在他们其中,以狂阳患者居多。
“但是这些狂阳患者叛出门派后,又有大半数人因忍受不了病痛,又回到了霁云盟,宁愿花费大价钱去买那易阳丸。”
她带着金琨来到一座屋前,从屋外望进去,里面既像卧房,又像医馆,这屋子中摆放了一些木床,几乎每张床上都有人。
陆宁续道:“只有少部分叛出的弟子,在机缘巧合之下,找见了一些旁门左道替他们医治,
“咱们明夷帮的化炽社特意为狂阳患者设立,便是旁门左道之一啦!”
金琨愕然道:“你们明夷帮果然是新设了这化炽社,功劳真是不小!”
在这江湖之上,霁云盟常以名门正派自居,而明夷帮尽管自五浊门改名以来,十余年中早已改变了许多面貌。
但在整个华夏之中,明夷帮依旧是个下九流的门派,连与那小小妙祗派平起平坐的资格也没有。
更有甚者,一些名门正派始终看不惯明夷帮的做派,成日里只想着如何剿灭这个帮派。
而就是这么个明夷帮,却为了收留霁云盟中的狂阳患者,特意建造了这处化炽社。
如此一来,明夷帮在金琨心中的印象,立时便有了不小的改观。
陆宁接着道:“这又有甚功劳的?我们可始终是个旁门左道而已!”
金琨笑道:“哪有自己说自己是旁门左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