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人用的吗?”
“不是啊,那是少爷专属的房间,平时都没人敢进去。因为少爷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几乎没人进去过。”
“喽……”
原来,那真的是他的房间啊。
怪不得,他总说是自己占着他的床。
原来,是自己闯进别人的卧室,还气势汹汹地把他当成贼来捉——真是贼喊捉贼啊!
“木木,你发现没有,自从你来了,少爷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人也比以前开朗了。”
“有吗?”
木木,一脸的疑问。什么啊,那些威胁自己的话,那些拿自己寻开心的笑,她才不要!
“哎,今天说太多话了。很晚了,木木去休息吧。早点睡,明天星期日,还可以出去玩一天啊。”
洪伯走后,木木脑子里还是浮现着——也是孤儿,这四个大字。
没有父母的人,是不是注定没有归属感。
就像在黑夜里飘荡无依的船只,永远在飘泊,在流浪,在迷茫……
发了一会呆,木木才突然想起——糟糕,我的垫被和枕套啊。
木木,气喘息息地打开房门,轻手轻脚地放下羽被。
四周还是一片黑暗,阴冷冷的没有生气。
封闭似的窒息,木木,鼓起嘴,打开了床台灯,决定要拉开闷死人不偿命的窗帘,打开窗户,就是让月光照进来也好!
“啪”一声灯亮了。
紧接着“啊”一声传来!
左恩,整个人陷在宽大的沙发上,看不到表情地在角落里沉默着,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喂,我说你没事,别老吓人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会吓死人的,为什么不出声啊,你以为你是一块木头啊?你以为你是一座雕像啊?你以为你是飞天隐形人啊?不知道的人,会被你吓出心脏病的好不好,有心脏病的人,会被你活活吓死的好不好,没心脏病的人,也会……”
木木,一边套枕头,一边气呼呼地大声指责着,活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可是说到了一半,又突然间没词了。
左恩,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寂寥,像夕阳下的最后一丝余辉,壮丽而倏忽。
“你……你……你又想干嘛……”
木木紧张得开始结舌,不会又是老鹰捉小鸡了吧。
忘记了,他最讨厌别人罗哩巴嗦的啦。
结果,人家左恩什么也没做,就往床上一躺——睡觉了。
木木,刹时愣了好一会儿,今天,怎么举动这么反常啊。
不会是受了什么打击了吧?
“喂,你没事吧?感冒了?头昏吗?口渴吗?眼睛疼?嗯?嗯呖?……”
木木,还未发挥想像力继续罗嗦时,听见,“扑”的一声,整个人已被左恩搂在怀里。
问了这么多,可人家只说了四个字——关灯!睡觉!
“喂,喂!你怎么可以这样!”
“不要忘记了,这是你的义务——每天晚上都要当我的抱枕!”
“啊?这个……好像是的……”
“不是好像,是肯定的!我们有协议在先!”
“你……我……你,你……”
“我好困,再吵,小心我咬你!”
“……”
啊,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然道,他就是为了等我?所以没睡?
是因为没枕套和垫被吧。一般而言恶魔都是很邪恶的好不。
一整个晚上,木木还是睡不觉。
主要是恶魔又抢了她的空气了,四周全是男性的气息在浮动。
木木看了看他右手上,缠着厚厚的邦带。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嘴角和右手上都贴着OK邦,看来,他受的伤比我的多,心里暂时平衡一下——晕死,这是什么歪理啊。
如果,恶魔每天都像这个样子该多好啊,多可爱的乖乖宝啊。
木木,就这样和左恩面对面地躺了一整个晚上。
仿佛彼此之间认识好久了,久到双方之间,可以几乎不用再言语,只需眼神交流,就能明白彼此内心的想法。
床前的小金菊,依旧努力地开放着,怯怯嫩黄,绽绽金熠,瓣瓣生香,任何时候都努力向着“阳光”的方向生长!
在意识迷糊进入睡眠时,隐隐约约听到,左恩在喃喃自语地说梦话——爸爸,妈妈,别走好吗?抱抱我,抱抱我,抱抱我好吗?……”
木木,进入睡眠状态时,鼻头一酸——原来,所谓的抱枕,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单纯寄托。
没有人一出生就是恶魔,所谓的恶魔,也许是被上帝不小心遗忘在角落里的堕落天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