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的,也有可能赶不上时机变换,小丫鬟偷奸耍滑了一下,宋兰芝手里的那尊玉观音便被宋氏一个踉跄给护住了,娴衣走在前头,停下来偷眼看着,宋兰芝踉跄之下便将她整个儿给推搡了出去。
娴衣杵倒的时候,肚子恰好撞到石墩上,疼的她当下便晕死过去,到了晚上一阵赛过一阵的腹痛,让她连对宋氏撒气的功夫都没有,大夫请了好几个,看见她这么一副情态,莫不是连连摇头,忌讳颇深。
“我就晓得是宋氏那贱人搞的鬼!”娴衣得知腹中孩子保不住,气性上来,当下便指着简安礼院子的方向破口大骂,“宋氏见不得我好,变着法儿的要害我!如今知晓我腹中有孕,便来害我的孩儿!好狠毒的心肠!”
她边骂边哭,骂的咬牙切齿,哭的肝肠寸断,纵然是御医见惯了生死的,也忍不住心里发寒。
宋兰芝当天便被苏氏关到了祠堂里,纵然晚上简安礼回来了,也没松口放人出来,最后还是简安礼翻墙进去,将宋兰芝带出来的。
事情在诚伯侯府闹得鸡犬不宁,传到婵衣耳朵里,已经是不可开交的地步了。
这件事本不该婵衣管,但苏氏闹的太离谱,连简安礼都不得不跟上峰告假回来,因为碍着娴衣是婵衣的妹妹,整个诚伯侯府的人都看人下菜碟,宋兰芝在府里简直是过的比一个浣洗丫鬟还不如。
看着整个人已经憔悴不堪的宋兰芝,婵衣叹了一口气,“上回你进宫来,本宫便想劝你和简八公子这一支从老宅里搬出来,分家析产,虽说出去不大好听,但到底自己得了实惠,只可惜……诶!这回只能让你受些委屈了,旁的事儿上本宫自会补偿给你。”
婵衣无意拿身份压人,可不论谁看,娴衣都是婵衣的妹妹,她再厌恶娴衣也好,在这件事情上,娴衣到底失了个孩子,她也没办法偏帮着宋兰芝,何况诚伯侯府的下人又都不替宋兰芝作证,宋兰芝是有口莫辩,只能吃下这个委屈。
宋兰芝心中明白,她这次进宫,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好在皇后的态度比她想的要好出数倍,这让她心中多少有些藉慰。
“这事儿也怪妾身大意,若非顾及着手里的礼品,又如何会冲撞上七嫂,皇后娘娘大度不与妾身计较,妾身只有感激的份儿,哪儿有什么委屈可言?”宋兰芝深深的拜倒下去,一句话将这件事敲定下来。
诚伯侯固然不乐意,但压不住苏氏跟娴衣日日闹腾,如今再加上婵衣这个皇后的默许,分家的事儿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便办好了。
娴衣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她要的是宋氏日日在她跟前伏低做小,哪里是要宋氏跟简安礼搬出去?她听说这事儿之后,当即便要下地去找苏氏,找诚伯侯将事情说明白,惊的下人连忙阻拦,抱胳膊抱腿的直将人留在了屋子里头。
小月子还没坐完,她们哪里敢让娴衣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