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令整个天地都仿佛为之色变。
然后,那团黑雾突然就暴涨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向那不断崩陷的空间席卷而去。
奔腾的黑雾如有形有质一般,所过之处,竟然把那不断崩陷的空间给凝固住了。如果有人看见,只怕得吓尿了。这还是人吗?就算是春花圣主,也没有这凝固空间的大神通吧?不过,可惜的是,这圣王岭的意识体,早就撤得干干净净了,所以也就没有人看到这惊人的一幕了。
不过,那空间崩陷的范围毕竟广阔,当所有的空间凝固,那黑雾重新凝聚成一个人形时,夜幕,又开始降临了。
那团黑雾显然也有些累了,静静的飘浮在虚空之中,半天没有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黑雾中才传出了一声长叹:“妈的,累死老子了。我倒要好好的查一查,这空间为什么会突然崩陷?”
北方大陆,机械之城,却是一个完全的不眠之夜。城外的猛兽大军,已经足足攻了一天的城了,那些兽人大军在炮火之下,虽然死伤无数,但是却依然没有撤退的迹象,依然像发了痪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冲击着机械之城。
而机械之城,虽然有秋月圣主亲自坐阵,又有樱子博士一批接一批的装备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但是一个不争的现实就是,各种装备的能量石都已经接近枯竭了。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能量石一枯竭,等待着机械之城的命运,就唯有灰飞烟灭一个结局。现在所有人坚持的,就是想让南方大陆的军队因损耗太大而主动撤退。
可是,这可能吗?自己还能支持到这一刻吗?这是所有人都在怀疑,但却不敢说破的疑虑。
在夜幕的掩映下,谢飞羽晃晃荡荡,终于抱着玲珑回到了那个废弃的飞船舱内。
关上舱门,谢飞羽刚转身,就差点跟一个人脸对脸的撞了个正着。
“嘿嘿,樱子,别这么冷不丁的站在别人身后好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谢飞羽讪笑着,想要绕开樱子那极具诱-惑力的凹凸身材。嘿嘿,你说为什么要绕开而不是抱过去,妹的,不绕开不行啊,怀里的玲珑,尖利的小爪子已经捏住自己的一块软-肉了呢。
“吓人?你还怕吓人?因为你,这机械城外,有多少人丢了性命你知道吗?”樱子不仅没有退后,反而还逼近了一步,一直把谢飞羽逼得仰靠在一个操作台上了。
“樱子,他们怎么是为了我丢的性命呢?他们是为春花秋月两位大圣主卖命好不好?是为他们两个的面子打仗,关我什么事?”谢飞羽讪笑着,想要把樱子推开点,可是一伸手,却发现自己碰上的,正是樱子那两座高-耸的饱满,只得又讪讪的缩了回来,继续保持这辛苦的后仰之姿。
玲珑很是鄙夷的白了谢飞羽一眼,纵身从他怀里跳到一边去了。
“你还敢说不是因为你?你昨天不是问我要那些天网系统的注册码吗?你敢说,我那巨型坦克,还有外面三座城池一夜之间消散的事情,与你无关?”樱子总算退了一步,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那个,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关系,可是我有伤到一个人吗?我毁掉的,只是一些身外之物而已,当然,我必须承认,这东西是多了一点,可是我没有伤人啊?那些人的房子没了,装备没了,可是他们的人都还好好的,你说是不是?死的那些人,都是死于战火,死在了机械之城的城墙之下,关我什么事啊?”谢飞羽四下看了看,也没有椅子可以坐了,只有纵身一跳,坐在了控制台上。
樱子一看到谢飞羽竟然坐上了控制台,吓得一步就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快起来,别给我坐坏了。”
“不会吧,看起来挺结实的,还能坐一坐就坏啊……”谢飞羽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屁股下“咔嚓”一声,吓得他一下子窜了起来,结果,头就悲催的撞顶上去了。
“我靠,这玩意也太窄小了吧?为什么不弄宽敞一点,最码多放一张椅子嘛,哎哟,痛死我了。为什么这控制台一坐就响,这顶上却这么硬啊?”谢飞羽捂着撞得生痛的头,骂骂咧咧的道。
“哼,宽敞一点,你知道这飞船的重量,都是以克计算的吗?你知道多增加一克的重量,需要多损耗多少能量石才能把它送上太空吗?多放一把椅子?我告诉你,就这把椅子,也是临时放在这儿供检修人员休息的,到明天发射之前,也得扔掉。”樱子一边检查着控制台,一边气哼哼的道。
“靠,这么严格?那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了,我们到坐哪?”谢飞羽讪笑道。
“坐?你真是太会享受了。看到那两个挂杆没有,你到那里去贴墙站好,用胳膊窝夹住那两个挂杆。”樱子把谢飞羽推到了墙边,指导他站好,然后不知往哪里一按,“咔嚓”一声,突然从墙壁上弹出几道金属环,把谢飞羽整个身子牢牢的束缚在了墙壁上,除了一对胳膊能够动弹之外,全身上下,再也动不了分毫。
“靠,这……也太严肃了点吧。”谢飞羽抚-摸着身上的金属片苦笑道。
“这是必须的,否则到了飞船的速度一起来,摆脱了重力的作用,如果我们没有把自己绑住的话,很容易就会在这飞船舱中飘荡,撞上任何的东西,都或多或少会让飞船的航道偏移,如果你不想飞船把我们带到另外一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去,你就给我忍着点。”
“乖乖,这么严重啊?”谢飞羽尴尬的笑道。“现在飞船还没有起飞,总可以把我放下来吧?”
樱子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两个按钮,“咔嚓咔嚓”一连串的声响,那些金属禁锢环又缩了回去。
谢飞羽刚要从那两个挂杆上下来,却不料玲珑从旁边跳上了他的肩膀,向他呲牙一笑,探爪又按下了那个按钮。谢飞羽心中一惊,暗呼不好,却已经迟了,“咔嚓”声响中,再一次被绑得严严实实。
“嘻嘻,我让你色-眯眯的看着那贱人。”玲珑从谢飞羽肩膀上跳下来时,用极低的声音在谢飞羽的耳边道。
靠,冤枉人了不是?话说有你在,我已经很注意了好不好?谢飞羽苦笑着,只有向樱子求救。
“樱子,快,快帮我打开。”
谁知这下,樱子只是白了他一眼,道:“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绑的你?谁绑你你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