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地忙道:“我是……他怎么也不躲一下啊?”
潘傅冷笑道:“谁想到你如此丧心病狂”
“你怎么说话呢?”农林总长戴传贤怒道
“怎么?你也要来打我一拳?来来来,大不了这财政部不干了,我和子澄二人向总统请辞,民党之人居然用武力夺权,当真好笑”潘傅也不是善茬,讽刺起人来条条是道,他在王茂如的府邸说话小心翼翼是因为王茂如是个军阀,可朱执信不是啊
“好了,别吵了”王茂如这才说话,他吩咐说道:“还不送医院去医治,在这里吵什么呢”大家连忙将方宏信送到医院,不过方宏信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拦住众人,左手捂着脸右手指着朱执信道:“你可以打死我,但是休想迁都,若是迁都,我便辞去这财政总长一职!”
王茂如牵着他说道:“子澄,少说两句吧”
会议不欢而散,诸人跟着方宏信一道去了医院,朱执信则尴尬地站在原地,他的右手也被玻璃划出了血,这会儿才发现汪兆铭走了过去见他手也流了血,忙道:“大符兄,你受伤了,快,与我去包扎一下”
朱执信摇摇头苦笑了起来,道:“今天之事,是我鲁莽了”
汪兆铭无奈地说道:“大符兄万不可再次冲动了,唉,下午的时候去看望一下方子澄吧”
“真是给总统丢人了,唉”朱执信叹道
“你啊你,唉”汪兆铭叹了口气,道:“要不然你去道个歉吧”
朱执信立即否定道:“我绝不与这种人道歉,王某人的走狗!”
汪兆铭苦笑起来,这朱执信的脾气是老大
大总统孙立文得知此事之后,惊得一跃而起,在国务院发生的这一切太过离奇,也的确出格了他不由得惆怅起来,朱执信能文能武是他发小,对他忠心耿耿,而且还是诗人,可是他有时候难免做事冲动了一些他知道朱执信性子也比较刚烈,让他去给方宏信道歉是不可能了,还得自己出面等孙立文下午去医院的时候,众议员那边就有人弹劾内务总长朱执信在国务院总长次长会议上公然因财政总长方宏信反对迁都而将其殴打成重伤送入国防军第五医院抢救,如欺负同僚藐视国法,如何能做的了内务总长?的确朱执信这一次的冲动有些出格了,所有人都对他的行为感到气愤,再怎么说大家都是同僚,又都是大人物,这般市井行为岂能做的了部长?代表得了国家形象?
朱执信没想到他的一次冲动行为,给他带来的不是教训,而是彻底的失势参议员的权力是立法权和制约总统以及总理权,可众议院拥有否决立法权以及弹劾官员的权力众议院监督官员,参议员监督总统和总理不过官至部长的人,基本上也不可能犯什么错误,众议院也无从说起弹劾官员
好,现在朱执信给了不露脸的众议院一次露脸的机会,顿时众议院议员们激动不已,弹劾他娘的而参议院中由于有六位复兴党议员临时更改了支持目标,王茂如的势力在此受挫,可是对于众议院而言,他却是掌控着绝对的话语权只是众议院议员众多,众议院决定三日之后举行弹劾朱执信听证会,确立是否弹劾朱执信谁都看得出来,众议院院长刘恩格原本是皖系的走狗,如今是王茂如的走狗,基本上王茂如的话在他那里都是圣旨一般,此次弹劾朱执信不是王茂如主使才怪
当晚孙立文便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打电话给王茂如,家里人说他不在家里,国防部说他不在国防部,其实王茂如正在医院看着乌兰图雅和孩子呢,而大家明知道王茂如在北京协和医院却不告诉大总统孙立文,弄得孙立文毫无办法只能等待明天找他
方宏信的伤其实并不重,可王茂如却觉得应该借此机会收拾一下民党,于是让方宏信驻进了第五军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禁止外人探望仅有几个记者走进去采访,但见方宏信满脸包扎起来,仅露出一只眼睛和嘴巴,呼吸都只能依靠嘴巴,心中大为惊讶,继而愤怒不已回去连夜写出文章批判朱执信当然,这一番表现的确是有些过了,连方宏信自己也郁闷不已,两天之后便出院了出院后方宏信对记者说道:“我为什么遭到袭击?那是因为民党的人没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