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铁成手边,而从弹药箱中掏出一个空置的弹鼓,一个个向内按压着子弹,抱怨道:“你这狗日的,跟我同一天入伍,凭啥你当射手我当副射手,真不公平,是不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帅,被嫉妒了……”
“靠!”石铁成又一个三连发,击中了另一个从沙丘后面跳起来的俄国人,骂道:“你他妈的哪里比我帅了?你那一对儿大龅牙,都他妈能当反光镜了。”
“注意敌人的炮击!”班长叶虎城忽然喊道,此时只听见“咻咻”的声音,叶虎城忽然叫道:“敌人的野炮跑群,注意隐蔽。操他妈的,这么近也敢开炮,自己人也炸死了,这帮老毛子不把自己人当人呢?真他妈畜生生的。”
石铁成等人立即蹲在战壕内,宫大河反应慢了,被叶虎城一脚揣进防炮洞里去了。轰轰几声之后,炸出了一堆堆的泥土,大家被呛得够呛,石铁成抱着机枪看看刚刚的地方,庆幸道:“幸好,幸好,要不然就阴曹地府见我爹去了。”
“你爹估计早就投胎了。”郭甘说道,“诶,我媳妇要生了,你说你爹能不能投胎做我儿子?”
“恭喜你啊,三年没回家,一回家就有一个一岁的儿子,你喜当爹了你……”石铁成立即还嘴说道。
“你大爷的!你才喜当爹,你个女人裤裆都没见过的黄嘴鸭子。”郭甘骂道。
“二柱子,观察!”叶虎城喊道。
曹二柱子作为观察哨兵不得不先露出头来,立即说道:“敌人步兵没有冲上来,距离两百五十米,他们起来了……”
“砰!”
观察哨兵曹二柱子的话没说完,脑袋被对面射来的子弹击中钢盔,顿时倒在战壕中不知生死。
“二柱子!”叶虎城双眼通红,立即扶住了他,可是曹二柱子摇了摇有些迷糊的头,说道:“咋了,咋了,好像是谁刚刚敲了我一下,俺咋脑袋迷迷糊糊的咧。”
“嫩娘咧,差点上西天。”叶虎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曹二柱子的头盔,被苏军的子弹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弹痕,“注意点,这些俄国人枪法他娘咧准极了,要不是钢盔结实,你他娘的就见你家祖宗了。”
“嘿嘿,嘿嘿,俺还没娶媳妇呢,俺不能见祖宗。”曹二柱子傻笑道。
叶虎城观察了一下敌人的位置,立即喊道:“我操,这么近了,挺能爬的啊。全体准备,手榴弹压制,预备,一、二、扔!”战士们听从命令,随着班长的命令扔出手榴弹,一枚枚长柄防御性手榴弹扔了过去,大家立即蹲下来捂住耳朵。
防御性手榴弹威力巨大,其爆破后单片攻击范围可达十五米,因此防御性手榴弹并不经常被使用,而一旦使用,其杀伤力和产生的爆炸声音也让掷弹兵受不了。
“轰!”被扔出去的九发手榴弹引爆后,只听得惨叫声四起,班长叶虎城第一时间操着步枪扑到战壕土垒上继续战斗,随后石铁成也回到原位继续战斗,其他人陆陆续续开枪射击。过了一会儿,副射手郭甘被一发子弹射中,但是子弹在他张嘴的时候从他的左脸颊射穿了右脸颊,除了脸上多了两个洞,并没有给他造成太严重的伤。
郭甘庆幸不已,但是他需要立即包扎伤口,胡冰不单单是步枪手,还是班级中唯一一个受过战场护理训练的士兵,他赶紧跑过来,拿出纱布和酒精棉,说道:“快,防止感染。”
“疼不疼?”郭甘害怕道。
“你娘咧说沙子傻话么?”胡冰怒道,“嫩想不想死?”
“得,您老最大。”郭甘可不敢得罪这位大爷。
叶虎城喊道:“新兵蛋子,新兵蛋子,邹询,你去当副射手。”
邹询心情忐忑地跑了过来,不过意外发生了,由于他跑的时候没有注意弯腰,一颗子弹飞了过来,击中了他的钢盔。这次邹询没有曹二柱子的幸运,一颗子弹正中钢盔,直接穿了过去击中了邹询的大脑,他直接死在了郭甘脚边。
“我操,对手都是他老兵啊,枪枪咬肉啊。”叶虎城无奈地说道,他看了看那些穿着军装的俄国人。他们穿的不是苏俄红军的土黄色军装,而是浅蓝色俄国近卫军军装,这是一支多年战争经验的俄国皇家近卫军,白俄和红俄在面对中国人的时候真的搞在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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