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土地种植鸦片抗税殴打县警察局长,数罪并罚,若不是盖天久力保,早就判了死刑了。只是李宽希望父亲能够免罪,但这事儿盖天久便做不了主了,只好回绝了他。知道他在客厅久候,盖天久只好从后门回了家。
那李宽见盖天久不见他,无奈地走了出去,叹道:“我做了师团长,却免不了父亲的十年牢狱之灾,要做这个师团长何用,要跟你盖天王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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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晋升为国防军中士军官的吴楚宇打开了家门,一落灰尘落了下来,呛得他有些难受,他连忙躲开尘土,已经半年没有回家了。半年时间说长不长,可是说短真不短。半年前他是一个冲动胆小爱凑热闹还有些被人排斥的孤儿,只有一个这个样的落魄的家,没了钱就从祖屋里拿出点东西去典当铺典当,他就这么过了两年。现在呢,他有家了,他的家就是国防军,他也不再是一个话唠了,因为在战场上,话唠死得最快。
六月末的北京城夜晚很凉快,他家的院子中野草遍地,微风吹过之后,显得格外荒凉。门口已经竖起了电线杆,六排电线显得很是洋气,老街也撒发着现代的味道,隔壁人家点起了点灯,在昏暗中显得很是耀眼。
“已经通电了啊。”吴楚宇不进自言自语道。
“是……吴楚宇吗?”
身后有声音传了过来,吴楚宇警觉地回头看,手中却按在腰间的匕首上,却赫然见到原来是自己的好友马平安,这小子一脸的喜色看着自己,他的脸上顿时也绽放笑容大叫道:“平安,是你?是你小子吗?”
“真的是你?吴楚宇,话唠?”马平安激动道。
“是我。”吴楚宇哈哈笑了起来。
马平安飞也似的地跑了过来将他上下前后看个仔细,嘴里啧啧有声地称赞,这个身穿国防军黑色军礼服,脚踩着亮黑色军靴,头戴象征着国防军军徽的龙之徽章黑色金穗大盖帽的英武军官,就是半年前畏畏缩缩万事小心,到处到人家蹭饭吃,跟在大家屁股后面的吴楚宇?这反差也太大了一些吧?
吴楚宇立即抱住了马平安,激动地说道:“你小子,还没死?”
“真是你啊。”马平安顿时高兴起来,也紧紧抱住他,两人非常用力地敲了敲彼此的后背才松开,马平安笑道:“行啊,手劲不小啊,这半年你都咋的了?”他看看破落的屋子,说道:“走,咱们出去喝酒说话。”
“好,我请客。”
“嘿,你好不容易回来,还能让你请客呢?”马平安不乐意了。
吴楚宇道:“咱俩客气啥,我现在赚钱了,我花钱,等以后我不赚钱了,你花钱。得了,就这么着了,行不?咱们去花家羊肉馆吧,以前我一直都做梦去花家羊肉馆吃一顿羊肉,可惜没钱。现在咱俩过去吃吃喝喝,然后再去大客栈休息,明天再找同学出来。”
“行啊。”马平安笑道。
两人出门有说有笑,聊起来学校的一些事儿来,什么转入了什么新生,什么老师怎么样了,什么那个同学暗暗喜欢女校的谁谁谁了,一直到羊肉馆。老板见到是个军爷,连忙说道:“这位军爷,您这是要上雅间,还是在大堂?雅间在二楼,大堂在一楼,一楼人多。”
“咱是老北京,就喜欢在大堂。”吴楚宇笑道,又道:“老板,来两块大洋的羊肉和老白干,快些给我和我兄弟上来。”便先拿出钱来,老板忙说吃完再算,吴楚宇执意先付了订金。坐下来之后吴楚宇才说道:“我就是喜欢这儿的羊肉味,以前没钱总过来闻……”
“哈哈哈,我也是第一次来。”马平安暗暗瞠舌吴楚宇的有钱,问道:“你一个月赚多少钱?”
“刚开始的时候少,一个月才三块五大洋,后来长了一个月五块五,我现在的工资是一个月十块钱。”吴楚宇不在乎地说道,其实内心中还是有一些小显摆的,毕竟他年纪不大,还不能完全摆脱年轻人爱显摆的缺点。
马平安惊讶道:“这么高?我爹一个月拉洋车才六块钱,他还是赚得多的呢。”
吴楚宇笑道:“我们可是拿命来换钱,你爹不是吧?”
“这倒是,你们这是卖命钱啊。”马平安叹道,“对了,你说说西域的战事,我怎么听到那么多版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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