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林次长邵力夫看着外面大批记者甚至包括外国记者们纷纷等待民党的答复,叹了口气,拉上窗帘。仿佛可以隔绝了外面喧嚣的吵闹声,看不见记者的闪光灯,莫非真能一下子将内外两个世界隔断开来?
民党众人脸色各异,表情中带有气愤或者无奈,孙立文一脸疲倦地坐在沙发上,一个外国一声给他打了一针,孙立文脸色恢复了一些。
胡汉人走回来之后愤愤地说道:“王茂如这一次似乎等不及了,准备给我们来一个釜底抽薪了。”
“如果廖先生在就好了。”邵力夫感慨道,“我们就可以推动国会来逼王茂如,可如今国会中吴兆麟名为我们民党党员,实际却与王茂如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戴传贤问道:“立文公,为今之计,您到时拿定一个主意啊。”
“是啊,大总统,您说话吧,是鱼死网破,还是如何交涉?”其他人说道。
孙立文叹了口气,左思右想,对那汪兆铭说道:“精卫,你且说一说,为何要组织这个地下组织?”
“是啊,你这是在做什么?谁给你权利让你组织的?”胡汉人发难质问道。
“你凭什么组织?”
“你是不是还想暗杀我们?”
“这太可怕了,大总统,若是将来他有朝一日掌权……”
众人越说越激烈,还是孙立文止住了大家的议论声,问道:“谁指使你组建地下组织的?”
汪兆铭这才低着头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家好。王茂如一日不死,民党一日不可活,只有消灭王茂如。我们才有一线生机。当初和王茂如合作便是一个陷阱,一个天大的陷阱,王茂如利用我们民党的影响力进行国家统一,随后对我们步步制衡。诸位,我们都被他给骗了,骗了三年多啊……”
“不要转移话题。”胡汉人继续质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汪兆铭无辜地看了看面对他冷冷的众人。说道:“我也是为了民党,为了助威着想,才选择和日本政府合作。”
“糊涂!”孙立文愤怒不已。枯瘦的手指着汪兆铭大骂不已,“糊涂!精卫啊精卫!你好糊涂,你好糊涂啊你!”过度愤怒的手指颤抖不已,他强忍住昏厥的感觉。扶着床边的把手。平息了一口气,说道:“还有那杀人罪名,是否属实?”
汪兆铭立即说道:“那不是我杀的人,那是日本教官秋田……干的。”
“你混蛋!”朱执信揪着汪兆铭的脖子愤怒地将他掀了起来,其他人赶紧过去拉开,朱执信怒道:“你混蛋,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你把民党的连都给丢尽了!你看看外面,你看看外面。多少人知道了这件事?多少人,你啊你。你就是民党的一个败类!”
“严重了,大符兄。”戴传贤忙说道。
“一团糟,一团糟!”林森叹了口气,看来民党即将日簿西山,连与日本人合作都想得出,那孙立文早就抛弃了与日合作,未成想汪兆铭汪精卫你缺地下与日本人联系起来。联系起来暂且不说,你怎么还让国防部掌握了证据,现在好了,大家都因为这汪兆铭的事情全身漆黑。
民党这次还真是烂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外面记者仍然不肯散去,而汪兆铭沉默不语,民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陷入了茫然境地。
孙立文再一次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有个性的人,可是陷入政治漩涡的他,个性和理想被这肮脏无情的政治漩涡扭得支离破碎。政治是无情的,是肮脏的,与国防军军部合作了四年之后,民党与国防军的矛盾终于在这一天公开化了。不断有电报和电话打给总统府,全国各地民党党员纷纷被捕。
“给我电话接通国防部,我要和王茂如通话。”孙立文道。
但是王茂如却不在国防部内,他此时正在保定慰问士兵,安抚受伤学员兵,并且主持南北军校大比武的最终结束仪式。电话又打到了保定,却得知保定的电话好几天没有通了,自从“白俄暴乱”以来,许多基础设施都遭到破坏,需要几天才修好。
孙立文只能无奈地撂下电话,等待王茂如主动找他。不说孙立文找他,就连唐绍仪也正在找他,唐绍仪自然反对现在就逼迫孙立文退位,他是希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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