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惜我只是一介平民而已,顶多做个富家翁。”王茂如说。
浦继嘿嘿直销,王茂如见他低眉顺眼的看自己,便问:“怎么?笑的如此扭曲?想到什么抽风事了?”
浦继道:“这年头,花钱买官儿的人多了是了,大不了花钱买个官儿来当当。”看王茂如摇头,又笑道:“要说官场上的事儿,得问我爹。他前朝的时候就在吏部里,比你我清楚这官场上的规矩。要是不了解这里面的门道,花几百万都走不通这道路。”见李北仓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浦继笑道:“别把当官想的那么高大,古往今来都是如此,秀盛兄要是你真想做官,花点小钱就行了。”
“我要是想当官,早就接受老袁的邀请去教育部了。”王茂如笑道。
浦继哈哈一笑道:“你别骗我,秀盛,你不是不想当官,你是不想当闲官。教育部那帮孙子我还不知道,为了几块大洋的薪水都撕破脸,那地方有什么油水。你别看那些教育部的专员一个个道貌岸然,我呸我在八大胡同还不是长看到他们,就他们出手最小气。”王茂如摇头苦笑,浦继又道:“我知道你想有实权,这事儿也得我阿玛出主意,他老人家虽然现在不得势,可毕竟做过前朝的吏部员外郎,有些事儿看得比你我透得多。”见王茂如点头认可,浦继道:“秀盛老哥,有些事儿,我们旗人看得比你清。我帮你可是冲着你这人去的,以后发达了可别因为我是旗人就把我扔了。”王茂如笑道:“你还不信任我?今儿个,李掌门做这个证,咱俩结拜为兄弟,如何?你要是不结拜,就是看不起我”浦继哪能拒绝,两人在李北仓的见证之下,结拜为异性兄弟,倒也是互惠互利。浦继这个人虽然是旗人,倒也不是那种愚昧守旧之人,否则也不会剪了辫子,这在旗人中可是异类了,袁世凯没有强制要求大家剪辫子,北京城的旗人们和旧人一个个都留着辫子呢,浦继可是隆贝勒府第一个剪辫子的,可见他的心思也很活泛。
俩人喝得伶仃大醉,等到了晚上老贝勒回家,听到两位醉醺醺的晚辈向他咨询买官的学问,老贝勒口若悬河,道:“这当官容易,看你什么目的?若是想混个官身,花上几百两,凭着我的面子,也能跟老2一样混个日子。只不过是些清水衙门,倒是在外面能吓唬个人。若是想在官场大干一场,这就要看眼力,投入谁门下做个幕僚。我知道秀盛贤侄,你是大才,但是不得重用,我看你最好找个潜力,自荐为幕僚。”
浦继问道:“阿玛,您看如今谁有潜力?袁大公子如何?”
“袁大公子?”老贝勒捋着胡子沉思许久,道:“袁克定……唉,也是个好去处。”至于其他话,倒是没说,袁世凯在旗人心中就是一个切国之贼和反复小人,但袁世凯此时的确如日中天,连西洋的洋人都称他为中国华盛顿。王茂如自然知道老贝勒对袁世凯又恨又嫉妒,他不愿意评价袁世凯,自然是因为对袁世凯的仇恨。过一会儿老贝勒说道:“这袁克定性子急,头脑简单,不沉稳,现在老袁在,袁大公子是个好去处。而且投靠袁克定上位,也不是没有好处,就是这人急功近利,却是好摆弄。不过现阶段袁克定不在国内。”
“如何?”两人问。
老贝勒道:“去年上半年袁克定回河南老家,骑马摔断了腿,在国内治没治好,六月份去西洋治病了。”
浦继笑道:“这刚做开国大公子就断腿,袁克定真够倒霉的。”
王茂如还以为能搭着袁克定的顺风车,倒是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笑笑说我跟袁克定没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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