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送去挖煤矿吧,至于哈尔滨的那些……不要理会,那是俄国人的事儿。”
“是。”李木鱼道,又报告起别的事儿,道:“根据我们潜伏在呼伦贝尔的特工报告,〖日〗本人如今加紧了对东蒙古诸王的拉拢,许多蒙古王公成为〖日〗本人前田新兵卫的座上宾。”
“前田新兵卫?”王茂如很是吃惊“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他胆子还真大。”
李木鱼道:“我们也不知道,可能他是想在哪里跌倒就在那里爬起来吧。”
“真他妈属蟑螂的。”王茂如愤愤地骂道,说着用力地跺跺脚,似乎在踩蟑螂一样,逗得李木鱼面无表情的脸也忍不住乐了。“对了,罗处长最近在干吗?”发泄完了,王茂如问。
“似乎在追求一个女孩。”
“追女孩?”王茂如很惊讶。
李木鱼点头,道:“是,对方好像是叫张燕,现在在教育厅下属的培训站接受新教师培训,然后等待分配到那个学校就不知道了。”
王茂如看着日历,摇摇头,道:“这大冬天的,也不该是春心泛滥的季节啊,罗浩怎么就憋不住了呢。”
李木鱼微微一笑,道:“职下调查过,这个张燕并未是任何势力派遣过来的,只是一户老实人家,祖上五代都是湖南的盐商。他的父亲因为是庶出,被家族的几个嫡子赶了出来自谋生路,靠开杂货铺为生。因为湖南战乱不休,来到黑龙江谋生。”
王茂如道:“那也要观察观察……这件事罗浩知道吗?”
“处长知道。”
“嗯。”王茂如笑了起来,忽然说:“李木鱼,你多大?”
“属下二十一岁。”
“有婚配否?”
李木鱼苦笑起来“大帅,你不会是想……”
王茂如道:“等着,哪天我给你选一个十五岁的俄罗斯美少女。”李木鱼摇头笑起来,退出督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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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十月中旬,天变冷了,偶尔早上一出门,看到的全都是霜降。新北路1840号里,几个人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屋子中心的地方摆上了炭炉,炭炉的烟筒绕着屋子里走一圈之后排到外面去,炭火烧的不是很旺,老张正在一边饶有兴趣地摆弄着蜂窝煤,一边说:“前几天,通化路上的几个俄国人被抓了,大家知道吗?”
“嗯?”握着笔的应云祥抬起头,微微有些动容,但是老张没注意到,继续说:“据说什么未经影响,擅自印发报纸,被特院(军政府特殊法院)给判了一个劳役三年。王督军真厉害啊,连老毛子都敢抓。”
“啧……”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老张说的那几个俄国人他们认识,是沙皇俄国的政治犯,一共两个人,一个叫弗拉基米尔,一个叫旺楚柳科,都是布尔什维克党员,因为反对沙皇的迫害而遭到流放,最后跑到齐齐哈尔这里,继续刊发宣言布尔什维克报纸《青年报》。这两个人前几天还偷偷地跑来,跟大家交流呢,怎么这么……
新北路1840号大院有四栋房子,都是前后间的大房子,分别租给了一个裁缝,一个收山皮子的皮货商,一个房东家自己住,一个就是给这几个刚刚来此地的年轻人。几个人不会用这煤炉,其实房东老张自己也不会用,这煤炉还是今年夏天的时候政府新推出的,用来取代柴禾——当然,用柴禾也行,只是柴禾少不了多久,蜂窝煤倒是可以烧很久。老张老家在湖南,张敬尧在湖南杀民党的时候,老张一家人因为有亲戚参与了民党,差点遭到杀害,所以老张便买了家业,带着老婆孩子,拿着移民厅的宣传单来到了黑龙江。老张心思活泛,便买下了新北路1840号这里。三栋房子租给了别人,每个月至少能收到三十块的租金,他也寻思做点什么了,这蜂窝煤倒是好,据说在呼伦城,十块蜂窝煤才一分钱,可是在齐齐哈尔,四块蜂窝煤就一分钱了,这要是倒腾好了,可赚不少啊。还有就是北房的那几个读书人,怎么一直窝着不出来呢?
老张去帮着弄煤炉,其实也是想探听一下,这五个人到底干嘛的,可惜他在那说半天,也没人搭理他,只有一个叫应云祥的戴眼镜的人热情地给自己开门——这不是让自己滚蛋吗?想想都来火,下个月,下个月涨房租!人家做裁缝的李麻子一家四口虽然是十八个大洋,可是张麻子两个儿子一个去当了兵,还有一个进兵工厂工作,都不在这里住,人家一个月八块大洋的房租。皮货商老毛一般不在这儿,屋子里堆着批货,一个月十二块大洋,三块钱是给自己平日晾晒通风的辛苦钱,可是你们五个人九块大洋,这可不行,得涨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