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拥有如此先进武器的部队,当炮弹落下的时候,整个军营炸了营一般,在军官的约束下才想起上围墙作战,当上了围墙之后都傻眼了,对面来了几千汉族军队,黑色的军装黑色的战马,黑压压一片压了过来,气势如虹,散发着一丝丝亡者之气,仿佛地狱来的勾魂使者一般。
这一仗打得极为短暂,本来就是偷袭,更重要的是……第三师第九骑兵旅第一团两千人偷袭三百人的蒙古边军,而且人家还没吃早餐呢。那蒙古边军团长刚刚站上墙头,喊道:“给我打。”一回头却看到自己的人骑马撒丫子跑了,懊恼一声,带着马弁也要上马跑,此时大门被人一通手榴弹炸开,一个骑兵拍进来,操着骑枪缝纫便杀,可怜的外蒙古第十九团团长一脚再马镫上的时候,战马惊着了狂奔起来,被拖着踩死成了肉泥,直到大家射杀了这匹受惊的战马之后,才在降兵的指认找到外蒙第十九团团长的半具尸体。
等张镶武进来的时候,看看表,才上午八点,下令追击敌人逃兵,又将所有逃兵捆起来,等待后续部队接收。
张镶武为了保证手下骑兵的脚力,下令四处抢掠,从蒙古王公征收,如果不给就地歼灭,两天之后抵达外蒙孟格集各城的时候基本上是一人双马甚至一人三马,而任元星的大军距离他们竟然由一整天的路程。稍作休息之后,张镶武命令部队再一次起航,手下人怨声载道,然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赋,第九骑兵旅再一次启程出发。张镶武为了缓解这种抱怨,下令途中将所有反抗者就地杀死,让所有士兵都沾一沾血气,如此来蓄力。
十月五日,张镶武第九骑兵旅在达西巴勒巴尔遭到抵抗,但抵抗只用了短短两个小时便被攻破城墙。迫击炮对着古老的城墙连开数炮之后,城墙坍塌,骑兵们跃进城中,见着反抗的就杀,蒙古边军原本军备松懈,士气低迷,此时反抗的反而是个旗主的旗丁们。然而他们手持老式列强梭镖弓箭,哪能抵达得住王茂如手下最精锐的骑兵,军备上的差距一下子让这些人的抵抗成了送死之旅。旗主王公扎萨克可以出来投降,但是曾经拿起刀枪棍棒的旗丁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张镶武手下死了十四个人,他下令让抓到的俘虏二抽一,抽到死的一律刺刀挑死做战死战友的祭品。在攻陷了达西巴勒巴尔后,张镶武用冷血的方式,似的本地再也没有人敢起来反抗。而他在留下一个营接应后续部队后再一次率军向西,三天之后攻陷巴彦乌拉。这巴彦乌拉说来是攻陷,倒不如说人家直接开门受降。张镶武这次觉得士卒实在是疲惫不堪,便休息了两日,两日之后留下一个营再一次启程,昼夜行军四日之后抵达乌尔再塞坎山。张镶武将骑兵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许多蒙古王公甚至还没等到报信的人,先看到的是第九骑兵旅的骑兵,等被攻破了城,报信的人才累得死去活来赶到,只能当做安慰了。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张镶武的第九骑兵旅就这样第一个打到了增库尔河,一路上第九骑兵旅所向无敌,居然让他将外蒙古东部打了一个对穿。
而第六师在中部,第四师在南部,一边受降,一边应邀停留,这个年代的通信不发达,三方也没有联系,等到王茂如所在的第六师抵达增库尔河的时候,却得知第三师已经到了库伦城下,准备攻城了。费朝贵郁闷地跑到王茂如跟前,说:“秀帅,咱别管蒙古人的友谊了,赶紧追吧,否则连一口汤都喝不着了。”
王茂如叫道:“第六师的弟兄们,追啊,不能让第三师的人独占大功。”这第六师本来心气就高,没想到他们一路上所有敌人都开门迎接,却不如一路打过来的第三师先到库伦城,怎能让他们服气,而且这一路雄纠纠气昂昂的入了蒙古,居然没费一枪一炮就走过了半个蒙古,这哪是打仗,这就是行军啊。他们都觉得自己不是军队,而是俘虏接受队了。
黑吉联军最大的敌人不是外蒙军队,而是风雪,天气凉下来之后,肆扰人的蚊子纷纷不见了,正在打架庆幸之际,第一场风雪不期而至。外蒙古的雪十月份的时候就来了,这让许多人措手不及,幸好行军之前已经准备好了冬装以及过冬的一切设备,才没有让联军变得狼狈不堪。第六师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库伦城外围,与第三师会和于此,见第三师兵强马壮,尤其令人郁闷的是,第三师除了第九骑兵旅之外,另外两个旅都人手一匹马。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就是马场了,整个蒙古,那是一个多大的马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