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巴涅夫下令年轻的母亲可以代替亲人作为女兵上战场,库尔科娃毅然决然地代替了他,来到了伯克罗夫斯克,成为了女兵的一员。现在他和妹妹欧尔佳吃着馊的面包,瑟瑟抖地躲在家里,不知如何是好。库尔科娃临走之前把信封写好,对阿廖沙说如果两个人无能为力了,求助于那个救了他们的中国叔叔。但阿廖沙毕竟只有十二岁,甚至还没到叛逆的年龄,他只是个孩子,他和妹妹抱头痛哭之后,在库尔科娃离开的第二天就写了这封信,几经辗转居然真的到了中国干涉军步兵第六师五十四团三营营长赵阿九的手中。
赵阿九握着信,不知不觉地掏出坠子,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美丽的女人,他知道库尔科娃实际上只有二十七岁,她在是十四岁的时候就生下了阿廖沙,不过恐怕她不知道自己才二十二岁吧。我都在想着什么啊,赵阿九站起身,把信放在一边,副营长段福这时候跑来说:“营座,来了几个新兵蛋子,怎么分?”
他不习惯被人叫他营座,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还是当初那个炊事班的班长吧。
“营座?”段福又问了一句。
赵阿九“哦”了一声,说道:“后方补给不是断了吗?怎么还有补充兵?”
段福笑道:“又连上了,修好了,这次一下子送上来三个团,咱们营分了六十个。”
“走,看看去。”赵阿九和段福来到营地,所有中国干涉军驻扎地都是以营为单位,一个帐篷一个班,一拳帐篷是一个营,营地zhongyang是一篇比较宽阔的草地,旁边竖着中华民国五se旗帜,在旗帜的右下角写着o6oo543数字,这是他们营的编号。国旗有三个弹孔,赵阿九没有让人更换新的国旗,他说这面旗帜见证了我们三营的成长,这是我们的骄傲,残破的战旗告诉所有战士,我们就在战争之中。
六十个年轻的战士紧张地占城六排,一个个不由自主打量着周围,却现他们被周围人打量着,他们连忙低下头来,相互之间甚至不敢窃窃私语。
赵阿九走到队伍前,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心中有些感慨,战争中死亡最严重的就是新兵,不是被敌人杀死就是被司机的宪兵队杀死,但愿这些新兵能很快成长为老兵吧。他淡淡地说道:“很好,你们来到三营,是你们的幸运,我是营座赵阿九,山西运城人。”
一个新兵叫道:“营座,我们是老乡。”
赵阿九笑了起来,道:“不错,山西来东北当兵的不多。”
这个新兵道:“山西来东北当兵的很多啦,我们中学全班男同学都跑东北当兵了,不过只有我被分到这里。”
赵阿九笑了笑,没再和他说话,而是对大家说:“现在,接受过军事训练的举手。”
六十个新兵相互看了看,有四十七个举起手来,另外十三个没有举手,赵阿九道:“好,你们十三个没有举手的,被分到三个炊事班,炊事班班长们,带人!一连炊事班三人,二连炊事班三人,三连三人,营部一个。”这十三个没举手的新兵顿时后悔不已,原来举手要被扔在炊事班,这可哪说理去,有人说营座我们不想去炊事班,赵阿九理也没理,对剩下的四十七个新兵说道:“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和战友一起战斗,而是不要拖累战友,现在我给你们分派班组。给我记住了,你们学会杀死敌人之前,先学会保护好自己,包括防枪防炮战壕挖掘战场掩护战场救护,你们现在暂时担任每个班的副机枪手。”
分派完新兵,赵阿九让各个班长好好cao练自己的新兵,别让他们贸然送死,班长们自然知道怎么做,一个个说是之后回去了。他们回到了营部,段福神秘兮兮地说:“营座,几个营部的参谋兄弟们在外面弄了点鱼,准备今天晚上在营部吃鱼锅。”
赵阿九道:“鱼锅啊,这个我拿手,我来弄,你要知道我是四川人啊。”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段福又说道:“这批新兵太差了,没接受过训练。”
“能有人就不错了,有新兵到,就说明有补给到前线。”赵阿九说道。
“营座说的也对。”段福笑道。
赵阿九坐在一旁,看着自己床铺上的信,又看着手中的坠子,忽然不知从哪里涌出来冲动,他要把库尔科娃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