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独孤凤微微一笑,没有作答。她倒是真有几分放婠婠离开的心思,婠婠是山中的精灵,理应在天地之间自由自在的翱翔,受到拘束的婠婠不过是一只好看的笼中鸟而已,不是那让人颠倒迷离的暗夜精灵。不过她虽然有此心,但是却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放婠婠走。婠婠想要自由,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这一切,还要看婠婠的觉悟呢!
忽然,天空中一道闪电,天地为之一亮。
轰隆隆,轰隆隆……
雷声随之大作。
哗,哗,哗,豆子一般大小的雨滴自空中倾盆而下,快速而密集!
蓬,婠婠撑开了带着淡淡清香的油纸伞。
蓬,蓬,蓬……密集的雨点打在了伞上,又飞溅而出,发出连续不断并拥有韵律感的轻响声,宛如一道流传了千古的音韵在自然的流淌、倾泻。
风起,料峭的秋风,载着雨滴,有力的飘落。街上的行人们,慌忙的撑开雨伞,躲避着被雨水打湿身上衣服的命运。没有带伞的行人们争先恐后的小跑着回家,或是就近在沿街的屋檐下避雨,一时之间,街上的行人全然消失不见。如诗如画的小桥之上,只有着并肩站立的独孤凤和婠婠。
婠婠轻轻的拨弄着手中的纸伞,素洁崭新的油伞轻轻地旋转了起来,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韵律。密集的雨滴滴落到雨伞之上,却出奇的没有随着雨伞的旋转而飞溅出去,更没有聚集成滴,成股流淌而下,而是仿佛撞到墙上的弹球一般,被一滴一滴的弹开,发出清脆叮咚的声响。
独孤凤不禁微微一笑,竟然用天魔场的斥力弹开雨滴玩耍,想不到婠婠还有这么孩子般纯真的一面。如此想着,独孤凤轻轻的伸出手,五指轻叩,和着雨水飞溅的叮咚韵律,轻轻的敲击着石桥护栏。
清脆悦耳的交响在雨声中回荡,带来一片空灵,世间万物仿佛在这一瞬间凝聚,幽静永恒。
“婠婠!”独孤凤轻轻的开口呼唤。
“嗯?”
“想要自由吗?”独孤凤轻轻的转过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婠婠。
听到‘自由’这两个字,婠婠的手微微有了一丝停顿,连带着她手中的油纸伞也有了一丝不应该存在的震颤,完美的天魔场露出一丝破绽,几滴雨水不受控制的飞溅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半!
“是吗!”婠婠淡淡的应着,她缓缓的转过头,将目光认真的移向独孤凤。出于直觉,她第一次从独孤凤笑意盈盈的眸子中看到了一丝认真。
“竹兰不生于温室,鸾鸟不拘于囚笼。婠婠你是魔门百余年来最有天赋的天才,假以时日,未必没有机会超越你们阴癸派的历代先祖,在武道上更上一层楼。难得见到你这样的良材美玉,我几番考虑,实在是不忍心毁掉你呀!”独孤凤眉角轻扬,别有意味的说道。
婠婠的美眸盈盈若水,深深的注视着独孤凤,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似乎是在考虑独孤凤话中的真实成分。过了许久,她突然嫣然一笑,甜甜的道:“婠婠需要做什么才能恢复自由呢?”
独孤凤笑眯眯的看着婠婠,目光肆意的在婠婠的身上游走,目光放肆而侵略,看的婠婠不禁的露出“害怕”的神色,娇躯不自觉的后移半分。
独孤凤轻轻一笑,伸手捉住婠婠的脸颊,玉指在她晶莹通透的玉颊上轻轻的滑蹭,有些玩味的道:“怎么获得自由。自然要看婠婠你的诚意喽!”
婠婠扭脸躲过独孤凤作怪的小手,狠狠的一跺足,娇声嗔道:“你这害人精,又在骗人家,你快赔给人家。”
独孤凤轻笑出声,出奇的却并没有继续捉弄婠婠。而是面容一转,遥望着长空的雨色,沧然而叹道:“自东晋之时,绝代剑圣燕飞破碎虚空而去,中原武学繁盛,达到一个巅峰。然而世间之事,有阳必有阴,有盛必有衰。繁华鼎盛之后,便是平淡衰微。当今之世,武学衰微,难见昔日武道盛况。我自幼专志于武道,欲以武道求天道,探寻那天道无穷无尽的奥秘。匆匆二十载,也算薄有成就。但是最近却发现前路渐窄,有前路将近之势。可叹江湖中习武之人千万,能与我抗手之辈寥寥。如宁道奇、傅采林之辈,各有牵挂,不能专志于天道,诚为可憾。茫茫江湖,我欲求论道者而不得。你的资质为百年来魔门之最,若是能专心武道,成就当不再昔日魔门邪帝向雨田之下。若是你异日真能由此成就,我只会欢欣鼓舞,又岂会因私欲而局限你前程?”
ps:绝对不会太监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