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红色宫绦,披着桃色长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出落的花容月貌,光彩照人,还带着丝清纯,让赵柽这个老处男心中不由的一荡。
“王爷,这是朱副使***淑真,年纪虽小,却也饱读诗书,精晓音律,人称才女!”陈留知州王爷出神,赶紧上前介绍道。
“王爷万福,淑真有礼了!”小娘子站起身,双手插腰微微屈身行礼。
“姑…姑娘好!”赵柽醒过神来,慌乱间赶紧回礼,小姑娘见赵柽的囧样,直勾勾的眼神,脸上飞出两片红晕,那模样,羞羞答答的让人生怜。
“王爷,请上座!”知府见王爷失态,赶紧打了个圆场,请他入座。
赵柽落座,知州坐在他的左下首,何去非被几个属官邀到另一桌就坐,赵信率两个近卫将身后的帘幕,左右的屏风仔细的检查了一边,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后,见喜从旺福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换下了王爷身前的筷子、酒杯,他们这番摆布让知府有些尴尬,却不敢说些什么,却也没召呼人上菜上酒,只摆了杯清茶。
“诸位好,老夫来迟了!”当众人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大咧咧的走了进来,虽说嘴里高声告罪,脸上却没有一点道歉的样子,堂上的人纷纷站起躬身施礼倒是他就该如此似的,有人虽然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赵柽没动,轻皱了下眉头,这才明白半天没有开席,等的就是这个老家伙,可他身穿青袍,即使为官也不会高过七品,众人却对比他还恭敬。
“王爷,您好!”那人走到赵柽的右下手问了句好,就要坐下。
“请问你是哪位!”赵柽抬了下手,没让他坐下,眼睛夹都没夹他问道,那人却是一愣。
“王爷,这位是…”知府赶紧起身笑着准备介绍。
“我问你了吗?让他自己说!”赵柽瞪了他一眼地上说道,语气颇为不善,知府涨红了脸,讪讪地退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爷,下官是随州观察使朱大人府中总管朱旭高,拜见王爷!”那人干笑了声躬身说道。
“一个寻花问柳,挖坟掘墓,盖房抹泥的家里的下人也敢跟本王并坐称下官,滚出去!”赵柽一拍桌子喝道,他的话够恶毒的,朱勔靠着贡献奇花异石,从古墓中挖点古董,帮着皇上盖房子发了迹,可也最讨厌人家说他这个,赵柽却当众揭人家短,这番话和当街脱下人家的裤子打屁股没啥区别。
赵柽的话说完,不光朱旭高呆住了,堂中的人也都楞了,朱勔现在什么行情可是谁都知道的,真是要钱有钱,要势有势,别说地方上的那些官吏,就是朝中的忠臣,皇亲国戚也不乏有人把他当做座上客,像赵柽这样敢当着众人面羞辱他的还是头一份儿!
“王爷,我家老爷是一方大员,小的也蒙恩受了个七品官,跟随老爷进过皇宫,到过诸王王府,就算王爷不上小的,打狗也得主人吧?”朱旭高也曾出入各个王府,哪里不是王爷陪着,好吃好喝的待着,今天被赵柽当众呵斥,深感没了面子。
“混账东西,知道自己是条狗,还敢坐在王爷身边,叉出去!”赵柽身后的见喜不敢了,大声喊道。他心想老子跟着王爷这么多年,混到现在已是第一亲信,还是王爷吃饭我闻味儿,你他娘的才是个什么东西,也想坐下吃饭!
“兖亲王,你如此待我,你会后悔的!”朱旭高被赵柽的两个近卫拎小鸡似的往外拖,气急败坏地喊道。
“王爷息怒,还是在主观察使和下官的薄面上不要如此吧!”知州本是得到朱勔的好处,答应他为其与王爷说合,想法要出朱汝舟的,却没想到开场就闹成了这样。
“哦?!既然你为他求情,就把他带回来吧!”赵柽很给知州面子,笑笑吩咐道。
“谢王爷…”知州刚松口气,听到王爷的下半句,惊得他差点把舌头咬下来。
“好啊,回头你把那小猪崽子的脑袋一块带回去,我到要你家老爷怎么让我后悔!”赵柽依然‘笑吟吟’地说道。
“王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和侄少爷,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朱旭高着王爷冷冰冰的目光,知道这‘孙子’说得出做得出,自己挨顿打还是小事儿,现在奉老爷之命来‘赎’侄少爷,现在把脑袋拎回去了,老爷还不活剥了自己啊,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再没了刚才的嚣张。
“咯咯…!”赵柽忽然听到声轻笑,猛的抬头,正与席间少女的目光碰个正着,他搔搔头皮丢给她个略含歉意地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