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洞穿透了墙壁,可以到隔壁房间。沧海从这个洞里过去。脸色凝重。
开始小壳还没明白状况,问了句:“你干嘛呀?”随即立刻听到隔壁房间有女人惨叫一声。小壳一回过头就飞快的到了墙边,到墙上那个洞,快速的和沧海交换了几句话。他已兴奋得忘记了刚刚才被沧海整过。
小壳问:“墙上怎么会有个洞?”隔壁房间一阵噼里啪啦。
“我挖的。”隔壁房间一阵兵刃相交之声。
“什么时候?”隔壁房间一个男人惨叫一声。
“你来之前刚刚好。”突然安静了。
“打完了?”小壳其实什么也没见。
沧海突然道:“糟了!”然后瞬间做了六件事,第一:左手抓住小壳;第二:右手推开窗子;第三:把小壳扔出去;第四:跳出窗子;第五:回手关窗;第六:空中再抓住小壳捂上他的嘴。这时小壳的惊呼声还没出口。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沧海当时是怎么做到的。估计让他自己再来一次他也不能完成的这么完美。总之,当“黑手白蛇”佘万足杀完人从隔壁房间来到刚才他们呆的那个房间的时候,沧海和小壳已经不在这里了。
佘万足快速的推开了他们那间房的门,然后慢慢的走进去。这时如果有任何异动他都有把握后发而先至,把任何活着的东西包括偷袭者立毙于剑下。但房间里没有人。没有任何活着的东西。他感觉的到。所以他不是先打开柜子而是先推开了窗子。楼下是怡兰苑的后院,有水井、洗衣房、晾晒衣服的空架子。架子上的干衣服都被收走了,水盆里泡着待洗的脏衣服。一旁还有一些柴禾。靠近阁楼的土地上种了一行灌木植物,很久没人打理,灌木丛和杂草很茂盛。
现在是黄昏时候,夕阳给所有景物罩上一层惨黄。后院没有一个人。工人们都去吃饭了。
佘万足一推开窗子就遍了附近的地势,然后他马上向楼下的灌木丛里撒下一大把暗器。
如果刚才屋里有人,就只能从窗口跳下逃跑,而后院很大,连院外都一览无余,当佘万足推开窗子的时候,一定能到逃跑人的背影,但他没有。说明那个人没有逃跑,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这个灌木丛。
佘万足依然戒备着身后,嘴角却慢慢向两边扯开,他在等待着,等着殷红新鲜的血液从灌木丛中流出来。他的脸慢慢僵住了,但比露出诡笑的时候快。
没有血。
没有血从灌木丛中流出来。
难道是我猜错了?根本就没有人躲在里面?还是这间屋子由始至终都没有人?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有人在我……那是什么东西?鬼魂么?是丧生在我手中的那些人的鬼魂吗?
好刺激啊。
佘万足这样想着。转身离去了。
唉,真的很变态啊。这个家伙。
那么,沧海和小壳到底躲在哪儿?
在不在灌木丛里?
他们有没有受伤?
不管在哪里,出了命案都是要报官的。妓院也不例外。不过在妓院里死翘的人,其死因是很可以让人产生联想的。虽然怡兰苑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但所有的嫖客和妓女都围在命案现场的周围,一圈又一圈,虽然什么也不见,但仍然围得密不透风。幸好走廊还够宽,站的下很多人。还有一部分站不下的,都堆在楼梯口,或站在楼下向上观。
捕快和仵作早就到了,正在勘验现场。
突听人群的最外围有人喊了一声:“让开让开,都让开,档头来了!”
人们没有都让开,而是从中间像门帘一样向两边分开了一条不宽不窄的路。这样也够了。于是刚才喊话的那个番役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东厂管下南直隶应天府役长俗称档头的家伙走了过来。
他应该是应天府最有权力的人了吧,就算府尹大人也得顾忌他几分。因为他是东厂的番子,大到监视官员,小到柴米油盐的价格,他都管得到。你不服他就给你安个谋反的罪名,杀头抄家诛九族,先官卖后凌迟,下葬三年再鞭尸,什么缺德事都能干的出来。更何况还是明朝前一个都城应天的役长。
所以这个外号“虎头”的档头黄辉虎走路都是眼天,鼻孔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本来就不小的鼻孔越来越大。
黄辉虎走向命案现场,早已在此的捕头薛昊迎了上来,抱拳叫声“大人”,倒是不卑不亢,很有点气概。
黄辉虎翻着白眼嗯了一声,很不耐烦似的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简短一点说,麻利儿的!”
薛昊道:“‘花丐’死了,凶手跑了。临走时凶手还去过隔壁房间,原本在隔壁房间的人不见了。”
“说完啦?这也太简短了!”黄辉虎终于睁眼了薛昊一眼,“那隔壁的人呢?”
薛昊还没回答,只听楼下有个怯怯的声音说道:“在……在这里……”
大家向楼下望去,只见人堆后面举起着一只手,不见人,只见那只袖子是浅灰色绸缎裁的,滚着淡绿的花边。
#####楼主闲话#####
当我写到佘万足觉得有鬼魂在他的时候,正是半夜两点。外面刮着五级大风,开始写的很专心没感觉,当写到鬼魂的时候突然觉得脚下凉飕飕的。。。还听到外面北风的厉吼。。。我低头去,写字台底下很黑,伸脚不见五指,全家都睡着,就我工作着。。。我觉得随时都可能有个东西冒出来在我不见的时候就已经抓住我的脚踝。。。还好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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