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按了下去,抬起眼帘看着艾若。
“自古成王败,你以为片叶不沾身,其实何处无伤。”艾若瞪了贾敏一眼。
贾敏想想,此时大嫂张氏不在,她身体发的坏了,白天有精神的时候不多,显然,过年时,还是把她给累着了,这之前二嫂的努力又白费了。此时大家都不敢说,结果如何,只能说,听天由命罢了。
二嫂现在在自己面前提大嫂子,再想想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二嫂一直说大嫂乱操心,已经病倒了,谁还真的挑你的礼不成?却这怕那怕,起了葫芦按了瓢,白担了名声,却又操碎了心。还没人感谢想想自己,贾林结亲的实质,她很明白,本就别别扭扭,真的想和林探花琴瑟和鸣,只怕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就看实际的利益好了。
林家现在赶走了一批老人,而她马上就嫁过去,畲然,那些老人对外要说,林家是为了给自己的陪房腾位置。自己若是像大嫂子,那么可能会先提一大部分旧府老人,然后安插几个重要的职位给自己的人,一面堵了外人的嘴,一面先稳住局面。这是常规的作法。
而此时二嫂突然把这事挑出来说,还加了这么句话。摆明了告诉自己,就算自己那么干了,外头的话也不会少,还不如不白担那个名声,直接抢位置。
现在的情况是,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必须成就的婚姻,林家只要自己不过份,他们其实也懒得管自己了。自己就得按二嫂说的,好好先过好自己的日子,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艾若看贾敏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也就知道她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缠,直接扯开话头,谈婚事,还有两家商议的事情,沟能的结果。她也同意张氏的说法,好些事,不能瞒。
所以贾敏的婚礼,其实贾敏自己是全程参与的。她很明白二嫂为自己做了什么。心里对二嫂的口硬心软,却又有了新一层的认知。但有一点,她对二嫂终身十分信任,这就是后话了。
过了十五,十八就是正日子。贾敏穿上大红的嫁衣,十里红妆,吹吹打打的从荣国府里,风光大嫁。贾母自然盛装出来,哭红了眼,真是一送再送。艾若倒不觉得这是假的,人家是真的亲生母女,只不过,她还真不想看。让张氏出来露个面,就让人抬着她回去。自己前后招呼着。
而已经正式上了宗祠的贾瑗小朋友,顶着个小毛头,被贾政抱在怀里,而贾珠老实的站在父亲的边上,在前头看着热闹,这种时候,代善带着好儿子贾赦,而贾政同学很听老婆的话,老实的看孩子。贾瑚也凑了过来,倒也和乐。
艾若其实也知道,让贾政抱女儿在前头有点不好看。可是问题是,她不能带着女儿去张氏那,更不能让女儿在贾母那儿。当然,女儿也可以扔在路娘子那儿,问题是,贾瑗小朋友,虽然平时不认生。可是那是有前提的,除了父母在边上,外人是可以抱她,跟她逗着玩的。让她一个人在路娘子,或者跟着奶娘一块,她能哭得把房顶掀下来。之前贾敏也能抱抱她,今天贾敏不是没空吗?只能让贾政抱着了。
代善已经不愿意看老二了,根本就不跟人介绍了,直接当没看见,带着贾赦跟众人打招呼,客套。
贾政其实也习惯了,女儿总重要这些无谓的事的。老老实实的抱着女儿,守着儿子,送完妹妹,就带着孩子们在自己的小院里玩,不会碰上什么人,也不会惹事。一点也没想到,外面老爹的牙都快咬断了。
艾若送完贾敏,抹抹不存在的眼泪,拍拍女儿的脸,就转头忙去了。可没工夫跟女儿磨叽,她真的快忙死了。十五的开宗祠,三牲祭礼,书中的元春再也没有了,荣国府里二房只有一个初三这天出生的嫡长女,贾瑗。而只有半岁的贾琏一快也上了户口,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一切从权。
开祠堂是大事,贾氏族人在京中也不老少。天天都有新孩子出世,他们也不能可能说得动,单为他们开一次,正好荣府的上,其它的孩子一下子正好都跟着一块上了。于是也成了族中大事。
于是除了祭礼之外,还有这些族人的打点,当然,人家也说了,大姑娘要出嫁,人家要来帮忙,你能让他们不来?都是族人,帮了这个,能不帮那个?于是暂时理事的二奶奶艾若,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亲戚烦死。真有一种在单位里上班,工作不累,可是各种应酬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