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只是被铜钵炼废了身子,但他脑袋还清醒的很,看着徐小川这么奚落自己,他一时间血压飙升嘴角一咧,在流出了大把的白沫子后,整个人俩眼一翻的侧歪在地上。
尤其他在昏迷中还不时的抖动一下四肢,徐小川看在眼里心说这爷们这次算是真的废了,不过他也没那精力放在蛇魅身上多久,之后又一脸戒备的盯着铜钵看去。
铜钵就静静的在地上面放着,但现在就算借徐小川个胆儿他也不敢靠近,鬼知道自己靠近后这钵会不会又疯狂一把?
徐小川琢磨一番又向蛇魅走去,先说一声爷们委屈你了,就抱起蛇魅挡在自己胸前,他这是想借着蛇魅当肉盾蹭到铜钵面前一查究竟。
别看蛇魅长得不是很高大,但他的分量可不轻,徐小川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才总算两人一起来到钵前。
徐小川悄悄从蛇魅身后探了探脑袋,斜眼看着铜钵。
在他仔细查看之下终于找出了铜钵上的一丝变化,钵壁上的怪异符号此时模糊了许多,甚至有的地方都已消失不见。
徐小川心里突然间来了一阵悲痛,他隐隐猜的出来,这种变化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铜钵之所以能够炼化,徐小川认为全是凭借着炼化口诀,而现在口诀变得模糊这肯定标志着铜钵的神奇将会慢慢的消失不见,甚至不乐观的想,过不了几天,这铜钵就会成了一个极其平凡的钵了。
徐小川心里的恐惧尽去,一把将蛇魅丢开,蹲下身拾起钵宝贝一般的摸来摸去。
只是这时他不经意的瞥眼之下,发现远处躺在地上的王权正睁个眼睛向自己这边看来。
徐小川瞳孔不由紧缩一下,心说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事,王权也不可能这么巧的刚醒,弄不好钵刚才的发威都被这光头瞧了去。
瞬间徐小川在心里动了杀心,心说王权决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之上,钵的秘密除了自己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不过随后徐小川又软了下来,他对王权的感觉跟对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且那种感觉法形容也形容不出来,对斐虎他们,他是抱着一种哥们弟兄的态度,对铁拳与怪脸,他是抱着一种尊敬兼把他们当成为人师长的态度,对王权嘛,那种既近又远的感觉,那种既是过命的兄弟又是形同路人的心里真的很耐人寻味。
徐小川心里的一系列变化王权都看在眼里,但他也没动坑,仍是大刺刺的在地上躺着,似乎在等待徐小川的判决一般,不管接下来是生是死,他都认了。
最后徐小川仰天长叹一口气,找到丢在路旁的背包把钵装了进去,又只身来到王权身边对着他伸出一只手臂。
“哥们,地上冷,别着凉了。”徐小川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
王权眼中现出一丝复杂神色,接着他接受了徐小川的举动,拉着徐小川的手站起身来,不过此时的他受伤很重,站起的一刹那不知是牵动了哪块肌肉,弄得他一咧嘴。
徐小川又指了指昏迷中的灰姑娘和斐虎,“等我把他们叫醒,咱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王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灰姑娘后问道:“你们现在过得好么?”
徐小川没急着回答,而且他也明显能感觉出来王权还对灰姑娘有情意,尤其是刚才,在灰姑娘和斐虎被蛇魅打晕后,王权立马就骑着摩托赶了过来,这说明什么?弄不好王权早就跟在了灰姑娘的身后,之所以他对阵蛇魅时打得这么凶狠一方面也许是冲着自己,但徐小川觉得更多的王权还是看在灰姑娘的份上。
本来徐小川对兄弟们甚至是对王权都会很大度,如果条件允许他也绝对会来一出割爱,但这割爱的范围里可不包括老婆,老婆也不是衣服,那可是徐小川命里不可缺少的另一半,虽说他的另一半很多,但老婆绝对不能让。
“我们很好。”徐小川酝酿一下说了这句话中话。
王权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点点头说声这就好之后,又向自己来的骑得那摩托走去。
他慢吞吞、轻幅度的坐在摩托上,并又特意换了好几个坐姿,试图让浑身是伤的自己能坐的舒服些。
“兄弟,和我一起去医院吧?”徐小川再次强调一下自己的建议,而且他这话里的另外一层含义也很明显,之前的事都算了也都过去了,现在你有机会加入我们这群人中。
王权还是很坚定的摇摇头,“川哥,幺叔要我办的事我还没办完呢。”说着他慢悠悠的开着摩托消失在夜色之中。
徐小川品味着王权的话,这小子这话说的可是模棱两可,到底是指他以后就跟老幺混呢还是指再为老幺办一件事后就来跟自己汇合呢?徐小川是真猜不出这答案,不过从现在起,徐小川决定自己营地的大门永远为王权开着,永远为那个曾经是嚣张狂妄的火焰头留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