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家里有银子,您为何不用?留着做什么呢!该吃吃该喝喝,别省来省去的,亏了身子。”
林母并不在意,摆手道:“没事,爹娘都已经习惯了,那些银子留着给贵根,贵银贵宝他们长大了娶媳妇,他们爹娘这模样靠不住。”
林慧娘闻言,心中有些堵,不由提高了声音:“娘,兄嫂他们抛下您和爹,自个去了城里。您还管他们作甚,自己生的自己负责给他们娶妻,您操这么远的心作甚!”
林母见她生气,忙改口:“好好好,听你的。”
林慧娘知道自家阿娘虽应着,但估计也不会照着来做。等她离开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算了,随她吧,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没这么容易改变。
三天后,一辆从绿萝村出发的马车和三辆从插柳村出发的马车在长云镇上碰了头,一起往云安县的方向行驶。
......
与长云镇相隔了好几个镇的合江镇,一处巷子口,几个大娘正在凉亭里纳着鞋底,聊着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突然,一个身着青布衣裳的大娘放下手中的活,朝对面一身着褐色褂子的大娘询问道:“陈家的,我听闻你家昌林又要成亲了?”
那褐衣大娘闻言,‘呸’地一声:“什么叫又要成亲了?我儿从来就没有成过亲!”
“哈?那你之前那房儿媳妇和孙女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成?”这把人家赶出了家门,转眼就不承认了,也是够绝的。
镇上谁不在说,这陈家不地道,儿媳妇说赶走就赶走,连着孙女也一并不要了。
人家说虎毒不食子,这虽然不是儿子,但女儿也流了陈家的血啊。
陈家人如此狠心绝情,迟早得遭天谴。
陈母不以为意。
“她啊,无媒无聘的,顶多算个妾!留她在家里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年,都算是便宜她了。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她是我儿媳,我家昌林要娶的媳妇,自然是要比她好上千百倍!”
其他几位大娘互看了一眼,撇了撇嘴,眼底都是鄙夷。
刚刚那位最先问话的青衣大娘实在是看不下去,嗤笑道:“陈家的,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陈母头都不抬,接话道:“知道什么?”
“你家那个前儿媳,现在可是发达了。”
陈母手中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那前儿媳的妹妹可了不得,嫁了我们云安县的解元顾庭之。”
“顾庭之?”旁边的一位大娘惊讶,这县城里怕是没人不知道顾庭之。
“嗯,大家都在说,这顾庭之可是状元之才,这次进京赶考,或许真的会考一个状元回来。”
陈母闻言,一脸不信。
那大娘见状,撇嘴:“你不信就算了,我侄子前日从长云镇插柳村省亲回来说的,你那前儿媳不就是插柳村人士么?人家现在可不在村里了,举家去了城里,甄家那解元女婿将自己岳父岳母和妻姐全接去了云安县,又是买宅子又是安排活计的,好吃好喝供着勒。”
说完,她见陈母脸色越来越难看,说的越发开心:“前几日,这顾解元的二哥带了媳妇回村,把媳妇的娘家人全接去了县城里,那么大一家子,说接就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