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些话小染实在不能说,我也就只能告诉您,先生他从小过的都是在刀尖上打滚的生活,只要是刀尖,就没有不锋利的,所以受伤和危险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他。但这不是他的选择,而他也别无选择。”
刀尖上打滚……
小染的话在沈以沫耳边不停回响,就在她准备再问下去的时候,身后的大门却猛地被人从外面打开,突然而起的声响让两个人都下意识地转头看了过去。
大开的门边是穿着一身黑衣的邢战,而在他身后,浓得化不开的夜色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他就这样由压抑中走来,像极了暗夜中嗜血的魔鬼。如果不是因为他捂着右肩带着一身疲惫,沈以沫几乎要被他眼中的冷冽骗了过去。
他的确是魔鬼,只不过今夜他嗜的血,大概是他自己的。
“滴答滴答”的声响在极静的客厅里一下一下的响起,她顺着声音看向了他垂下的手臂。
“邢战……”
沈以沫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伸了手去扶他,却意外地遭到了这个男人的拒绝。
她的手不过才刚刚碰到他的衣袖,就被他一把挥开,一张俊美的脸上罕见地皱起了眉,他几乎连看都没有看她就径直上了楼,只留下了一句毫无温度的吩咐:“小染,送夫人回房。”
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里,沈以沫才想起,这个人原本就是一块冰啊。如果不是他今晚提醒了自己,她都快要忘记了。
“夫人,您也看到了,还是先回房吧。先生他……不会有事的。”
无力地点了点头,沈以沫轻声应了一句:“……好。”
*
书房里,邢战坐在转椅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自己的伤口。
这次的确是他大意了,邢家树大招风,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虽然大部分都是他那位父亲遗留下来的,可现在他既然身为邢家新任的家主,就怎么都躲不过去。更何况,这些扎在肉里的刺总还是要剔干净才好。
“咔嗒”一声,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他却只以为是仆人:“不是说了这种时候不要有人进来吗?怎么……”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只因为他看到了面前书柜的玻璃上映出的那抹人影,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盯着那面玻璃看了半天,邢战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将衬衣穿好,这才转过了身面向了沈以沫,嘴边已经又挂上了她熟悉的笑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这可不像你啊。”
轻快的语气就像是在跟她闲话家常,可从她一进来就闻到的血腥味却一直没有消散,还在不断地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经历的事情。
抬脚走了过去,沈以沫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从他手里拿过了纱布,垂着眼帘说了一句:“我帮你包扎吧。”
知道是躲不过去了,邢战脸上又带过了一丝无奈:“没关系,我自己可以。”
其实今天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一进门会看到她的,毕竟按照她的作息,往常的这个时候她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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