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三姐一家人,蓝笙,冥夜等等接过来,让大家都住在这里。茶欢和三姐可以在一楼开个茶馆,二楼三楼开个客栈,四楼让蓝笙开个音乐班,五楼做成大家的休闲会所。
只可惜计划之内,却在变化之外。
冬天总是来得很快,寒风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整个南方,所有的城市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冰窖。
寒风夹杂着雪花东飘西荡的肆意飘洒着。万里河山瞬息间化作了白茫茫的世界。
温暖如春的房间内,烛火通明,苏锦城伏在桌边认真的描画着什么。妃嫣则靠在床边看书不时地翻开一页,随后哼上两句歌。
“看的什么书竟然还唱起来了。”苏锦城放下笔,认真地看了看案上的作品,满意地点了点头。
妃嫣放下书,来到他身边,挽住他的胳膊看向桌子上的画。那画中是一片红艳艳的牡丹花。妃嫣取笑道:“我当是画的什么,原来是花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王爷好雅兴。”
苏锦城微微一笑,“你等一下。”起身走到外屋的桌前,倒了一杯酒。
妃嫣目光中带着询问,看着他故弄玄虚。
苏锦城不紧不慢地走回来,“你现在看见的只是红牡丹,等一会儿看见的可就不止牡丹了。”说罢将手上的酒轻轻一抛,一杯酒水全权洒到了那幅画上。不多时,那画上的红牡丹褪却了一大半,一个身着绯衣手抱琵琶的美女便跃然纸上了!那眉眼,含情的目光竟如妃嫣如出一辙!
穆妃嫣有些惊讶,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想要触摸一下画卷,苏锦城拦住了她,“不能摸。会伤到手。”
“你竟然画的如此传神。”妃嫣喃喃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作画。没想到画的这样好。”
苏锦城从她身后环住她,“我这是真人不露相。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很多事情表现出来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嫣儿,你要相信,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和事都不能越过你。你就是我的生命。”
妃嫣翻过身动情地拥住他:“你在我心里也一样。是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杨灵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地闪回着那一天苏锦城被妃嫣刺伤手的情形。他手心里的刀疤贯穿了整个手掌,看起来触目惊心。而另一个,让她心心念念的人左手的手心里也有一道相同的疤痕!
这难道只是巧合?
杨灵鸢摇了摇头,世间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两个不同的人伤在同一处,有着一样的疤痕,这怎么可能?莫非他们是一个人?想到这杨灵鸢心中一紧,仿佛触到了什么秘密,有些吃惊,但同时又有些不可思议:她曾经偷偷看到过冥夜训斥苏锦城,这两个风牛马不相及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人!
冥夜是她心里高高在上的英雄。苏锦城这等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与他一样?!
一阵胡思乱想,杨灵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明白。
白鹭洲南方百里外有一个湖泊,名曰中翠湖,中翠湖湖水千年不冻即使是三九严寒的天气依旧是水波清幽,湖面如镜。
这一天天气晴朗,湖内一条小船飘荡,船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男子面前放着一把琴,他含笑看了一眼对面的女子,恰巧也迎上了她温柔如水的目光,他低下头开始拨弄琴弦。
青衣女子望了望辽阔的天际,天边积攒了重重的阴云,那是大雪的前兆。“风云又要变幻了。”她淡然地叹了口气。
男子依旧低头弹琴,悠扬婉转的音乐不断地淌泻出来,听的人格外舒服。
“凡宗,你会不会后悔跟我走?”她轻声问。心底里存了一些不自信。
“不会。我情愿与你浪迹天涯。”男子头也不抬,语气轻缓。
青瑛微微一笑:“那你不再担心她了?”
他抬起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转头看向空旷的湖面,湖水倒映着宝石蓝的天空,云朵在水波里荡漾浓聚,一切都是那样淡然辽远,他的心情无悲无喜,“她是我的局外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场水月镜花。目前她有了很好的宿命,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青瑛松了口气却又不死心,“你能确定我才是你的良人?”
蓝笙俊秀的脸上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将她拥入怀中,“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从我的记忆苏醒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的那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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